罗锦言眉微蹙，自从那次沈砚从明远堂走后，她也只在天赐周岁时见过沈砚一次。

    罗锦言在秦珏的松涛轩里见了沈砚。

    “弟妹，过两日我要去河南，你要给玉章带东西吗？”沈砚问。

    罗锦言吃了一惊，他也要去河南？

    该不会是秦珏在那边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了，让他过去帮忙吧？

    “你怎么也要去河南？”她问。

    沈砚哈哈一笑：“我现在是榆林卫指挥佥事，我去赴任，路过河南，顺便去看看玉章。”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前几天鲁娘替鲁振平带话过来，也没有打听到这件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忽然离开五城兵司了？”罗锦言问。

    前世沈砚一直都在五城兵司任职。

    而榆林卫是九边之地，时有战事，沈家怎会舍得把他放到那里去？

    但罗锦言很快就想到了，自大周以来，平凉州便隶属陕西布政使司，而榆林卫也在陕西。

    沈砚是要过去给赵宥找麻烦的。

    那是九边重地，赵极就把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二世祖派过去了？

    指挥佥事，正四品。

    沈砚得意地：“前任榆林卫的一名佥事病死了，他没有嫡，家里几个侄儿为了争世袭军职打起来了，闹人命，皇上一气之把夺了他们家的袭职，可是那家人在陕西当地有些背景，派谁过去都少不了要被算计，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去了最合适，不怕满门抄斩，就来敲我闷，沈家一门忠烈，为了江山社稷不惜抛颅洒血。”

    他说得慷慨激昂，罗锦言的脸却越来越冷。

    赵极怎会放任他这样过去？

    沈砚的背后是沈家，赵极是要借沈砚的大胆妄为对瑞王敲山震虎吧。

    前世赵极应该也曾经这样安排过，只是那时小雅的事没有抖来，沈砚对赵宥也没有仇大恨，所以沈家没有牵连其中。

    前世的这个时候，罗锦言还没有，她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孩，自是不知赵极都了什么。

    “皇上前几天刚刚答应的，明年我回京述职时成亲。”沈砚笑。

    这就是换条件了。

    “皇上指的哪家贵女？”罗锦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