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安人和常大太太来了京城，新乐的铺和田庄，就全都由常四小打理。她今年已经十七了，常老安人便和常大太太商量了，把常四小接到京城，想在京城给她说门亲事，之所以带着她去参加秦家的赏梅会，也是想趁机让人知，常家还有一位没阁的四小。

    有一次掌柜的把要对的帐目放在那里，转去忙别的事了，只有七八岁的常四小三两就给算好了；又有一次，有个外地来买油的商贩了手脚，别人都没有看来，却被常四小一语破。

    掌柜的觉得这两件事不能再瞒着东家了，就告诉了常老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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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锦言心又是一动，问：“能？”

    她没回明远堂，而是带着那两只小去了杨树胡同。

    常家的四位小小时候时常跟着常老安人去油坊里，后来年纪渐大，三位嫡小就不肯再去，专心致志在家里学女红，只有年纪最小的常四小，每次都早早地换上布衣裳，等着祖母带她到铺里玩儿。

    但如果是个能的女儿，那况就不同了，若是别的人家也就罢了，但常家的况不一样，常家的男人学问考功名，家里的生意都是靠女人着。

    可没想到常四小就喜上了生意，到了十二三岁时，更是常在油坊里待着，代替祖母巡视各铺。新乐人提起她来，便说她是“开油坊的常四娘”。

    罗锦言从常家来时，常四小替怀的嫂把她送到垂门，看着前笑容自信的少女，罗锦言心里有了打算。

    胡同的一丛迎已经凋零，没有了上次来时的艳，倒是那几棵老杨树

    常家那时已经了常大老爷这个士，常一凡又是个读书，常家已经在往耕读之家的方向发展了，油坊全都给掌柜和事们去经营，看到常四小在生意上有天份，常老安人就觉得孙女终归要嫁人，学帐家的本事有百利而无一害，便请了位通庶务的事嬷嬷教导她。

    庄芷桦见罗锦言没有说话，便猜到了几分，她笑着说：“若是秦家的爷们儿，那就算了，我这小姑从小养在太婆婆边，虽是庶，可我们家也舍不得让她受委屈。你不知她有多能，若非上面还有我家大爷，太婆婆都想着给她招婿了。”

    第四五六章 又添丁

    有儿的人家，谁会想把女儿留在家里招赘？

    常老安人边有个会打算盘的事婆，有一次为了哄四小开心，就把算盘拿来给她玩，一来二去，四小就学会了打算盘。

    家里又不是没有儿，当然不能把女儿留在家里招赘。

    常家是官眷，常家的三位嫡小虽然没有嫁添喜郎电书，也都是许的读书人，可常四小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听说她整日在油坊里，便认定她是行商贾事，何况她还是庶女，读书人家避而远之，而家徒四的破落，常家又看不上，一来二去，常四小的亲事便拖了来。

    常家没有大人家的规矩，常大老爷官以后，常老安人和常大太太虽然请了大掌柜，不再亲自理，但常老安人放心不，还是隔三差五到油坊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