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只要把他们的银退还，再给一笔红利，他们没有必要打官司。

    儿媳一听脸惨白，婆婆该不会要动用她的嫁妆吧。

    王夫人只好叫来儿和儿媳一起商量。

    王夫人午夜梦回，都担心这是一场梦，她又时常安自己，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丈夫的地位越来越稳定，再过几年，就能阁，成为大学士。

    自从王会笙被锦衣卫带走，王夫人就已经让帐房把所有能变卖来的产业都算过一笔细帐。

    他好心地对那婆：“这打官司就是无底，家里的东西都是死数，早晚会典当一空，你们也不能这样去啊，总要想别的门路。”

    当年和王会笙一起仕的人，有的已经倒了，有的还在外放，唯有他顺顺遂遂。

    王夫人把帐房先生叫过来，问：“你再算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能筹银？”

    这阵，王家已经是当铺的常客。

    王夫人闻知后，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儿和媳妇的那东西，就算都拿来也是杯车薪。

    这打官司又不是好事，何况还是民告官。

    这些全变卖，也刚刚够还给汇发钱庄的。

    何况汇发钱庄悬了暗红，一次就付去十万两，加上先前的五万两，汇发钱庄前后损失十五万两，又岂是王家这家底能够填平的？

    王夫人何尝不知呢，当初金宝号和利有号的两位当家的，来找老爷退银时，若是能有银给他们，这两家自是不会再扯着不放。

    老仆回来，把从诏狱里听到的事告诉了她：“郎指挥使亲自审讯，也没有在老爷上审什么来，这案八成就审不去了，如今事都落到那三家商贾上，若是他们撤了状，这案也就不了了之，锦衣卫再关着老爷也没有理由。”

    家里现在也只有四万五千两的家底，其中现银只有五千两，余的就是这宅和几间铺。

会这样大，十年间，他从名不见经传的主事，升到通政司的通政，三年前刑有了空缺，他又从通政司调回刑，升任正三品的刑侍郎。

    回到屋里，儿媳就哭了起来，儿也觉得母亲是这个意思，除了媳妇的嫁妆，还有成亲时给他们置办的两个小田庄。

    那婆想起夫人这些日夜不成寐，圈儿就红了：“不瞒你说，我家夫人平素里从未过这些事，一切都是老爷说了算，如今老爷不在，里里外外都要用银，两位公都还年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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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打死也没有想到，一次次朝堂动，党派之争，王会笙都未伤毫发，这一次却坏在汇发钱庄大掌柜这样一个小小的商贾上。

    王夫人坐立不安，她不知远在平凉的瑞王世赵宥是否知这个消息，如果知了，那他何时能把老爷从诏狱里救来。

    当铺的朝奉见这次拿来的件比每次都要多，便猜到王家是快到绝路上了。

    次日她收拾了一批细，让心腹的婆去了当铺。

    为了救父亲，把这些都拿来也无妨，小两为此大吵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