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就像是一副不小心撕碎的图画，那些碎片被重新拼凑，无论如何也拼不原有的图案，却原来是少了一片。

    是少得哪一片呢？

    看到罗锦言沉不语，秦珏没有打扰她，从书房里走来，透过月亮门，看到元儿院里的迎开得艳，便信步走了去。

    小丫鬟连忙请安，他：“找把剪刀过来。”

    “剪......剪刀？”小丫鬟像是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似的。

    秦珏皱眉，元儿的丫怎么傻乎乎的，他耐着：“去找把剪刀，剪几枝迎给大送过去。”

    小丫鬟如梦方醒，答应着跑开了，很快找了把大剪过来。

    秦珏挑着开得密实的，剪了一把迎，走元儿的院，去了罗锦言的书房，他并没有看到那小丫鬟抹了一把冷汗，喃喃：“我的神啊，还以为是说大姑娘的剪刀呢。”

    绣着桃初绽的夹棉帘挑开，秦珏捧着一大把迎走来，对立：“找个觚养起来。”

    一转，却见罗锦言正在看着他，一双明眸如同光的黑曜石一般，幽黑而又璀璨。

    “怎么了？”秦珏走过去，竹青的家常袍上沾染了迎的香气，让人心为之一松。

    罗锦言淘气地眨着大睛，笑得像只小狐狸：“你还记得那张红火炮制造图吗？”

    秦珏：“当然记得。”

    罗锦言脸上的笑意更：“我一直觉得以赵宥的沉稳，即使赵极怀疑他，他也会肖仿当年父亲赵梓的法，自动请罪，降爵或者请罚，你也知，这文书往来也要有些日，说不定一来一去就是一年过去了，有这一年的时间，他也能有更多的筹备，而不用像现在这样仓惶手。”

    秦珏若有所思，示意她继续说去。

    罗锦言笑着说：“理说，我们给他的那张火炮制造图，是造不红火炮的，我们当年也只是想让他把力和财力用在制造火炮上。”

    秦珏已经听门了，他问：“你是说，赵宥可能已经真的造火炮了？”

    罗锦言反问：“你不是审过王英吗？赵宥造火炮的事，是给他和甘泉的，他肯定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