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笑着答应，很快便从箱笼里取一只碧绿如玉的匣。

    叶太太打开匣，从匣里取两枚别致的玉佩，一枚雕成笔的形状，另一枚则是一枝梅。

    “来，听说你还有个孪生妹妹，这枚笔的你拿去玩，梅的带给你妹妹。”叶太太柔声说，亲手把玉佩系在豫哥儿腰间。

    豫哥儿连声谢，还不忘提醒：“我还有个弟弟，我娘肚里还有个小弟弟呢。”

    话外音，你给少了。

    叶太太又看看匣，索把匣推到豫哥儿面前：“你多挑几件，带给弟弟们，咦，你是说你娘又有了小弟弟？”

    林丛自是不会把罗锦言怀的消息告诉她的。

    豫哥儿：“是啊，我又要当哥哥了。”

    叶太太又惊又喜，许久没有说话。

    第三天、第四天，林丛他们带着豫哥儿去逛了保定府的几名胜，豫哥儿玩得很尽兴，每天很晚才回到客栈，他几乎是一挨枕就睡了，并没有再见到叶太太。

    叶太太坐在大炕上，看着炕桌上的玉壶白，默默神。

    鸿雁从外面来，叶太太问她：“豫哥儿睡了？”

    鸿雁笑：“听林丛说，回来的路上就在打瞌睡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叶太太自斟自饮了一杯，鸿雁过去又给她把酒杯满上，：“这酒有多好啊，您都舍不得对着坛喝了。”

    叶太太朗地哈哈大笑，：“酒就是酒，还能有多好，可也只有这么几坛，这次喝完了，一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总是要省着喝的。”

    鸿雁笑而不语，叶太太用手指轻弹着桌面，打起了拍，唱：“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怀兮，蜷局顾而不行。曰：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初时声音低沉，唱到后面却越发悲凉，鸿雁泪盈于睫。

    不知不觉，酒坛已经见底，叶氏苦笑：“这坛也太小了，不够喝的。”

    鸿雁笑着说：“大那里一定还有，夫人没有喝得尽兴，不如婢就陪您到昌平玩几天，大能让大少爷来保定，她一定是盼着您能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