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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也不客气，秦珏听在耳中，反而心平气和起来。

    秦珏咳一声，钱万这才缓过神来，对秦珏：“秦侍郎咙不舒服？”

    “不瞒秦侍郎，初时听说打开那只木匣的是个小女娃，老朽好不失望。小女娃手巧又有何用，还不就是绣绣裁裁衣裳？老朽失望之余，又猜她也就是碰巧打开的，那匣是老朽亲手所制，除了老朽的孙儿，没人打开过。”

    钱万接近元儿，只是看中了元儿的一双巧手，暂时看来，和甘泉没有关系。

    对了，他上次门是什么时候？

    秦珏想踹他一脚。

    好在他是知秦家的，他是士，就算不知秦家，也听说过天心阁。

    那天他正在教同村甘木匠家的二小认字，宗老爷领着宗东畅登门了。

    第八一一章 土夫

    不过，秦珏说他传授业，造福乡梓，钱万还是很受用的。秦珏还说他有教无类，那定是指宗东畅商之事了，当年宗老爷一手拎着银袋，一手拎着宝贝儿，寻遍山东大大小小的名师大儒，没有一个愿意给他家西席的。宗家是商，据说宗家的老祖宗是一路讨饭来到山东，靠着乞讨赚来第一桶金，开铺，组商队，这才有了宗家的万贯家财。可宗家的银再多，也抹不去乞丐商的。宗老爷和银钱打了半辈，早就把这些看淡了，可谁知他老来得，竟然生了宗东畅这个儿，这孩三岁时就会拿笔蘸墨描画帐本上的字，见到的人都说这是文曲星转世。宗老爷心想穷人家都是没钱读书，自家有的是银，还怕供不个读书人？可惜他却四请不到好西席，最后终于找到他这里。

    钱万叹了气，：“既是秦家的孩，肯定不会让老朽把她带在边，教她本事了，这不是可惜又是什么？”

    唉，若不是那个小姑娘打开了匣，他还不知现在的国监祭酒姓罗。昨天收到拜帖，若不是万婆好一通嘘，他也不知这位刑侍郎是秦家弟。

    见钱万许久不声，秦珏微微蹙眉，仔细一看这老目光迷离，一副不知所谓的样，显然是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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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珏的气中带了几分不悦：“钱老此话何讲？以钱老来看，小女生在哪里，才算是不可惜？”

贵的，你说可惜了？

    钱万听秦珏提起宗东畅，便猜到秦珏定是事先打听了。人家把自己的老底都打听来了，自己却连人家是哪家女婿都不知。

    秦珏看钱万的目光多了几分平和，他：“听闻钱老传授业，造福乡梓，且有教无类，六艺经传皆授之，就连瀚林院的宗东畅也是钱老门足，却不知钱老已届甲，不拘于时，仍有收徒之意。”

    就是奇巧馆开业之前，他正式搬来住的那天吧，从原先的住搬到这里，一路上他都在打盹儿，睁开时已经到了这门。

    他清清嗓，对钱万：“钱老方才说到想收小女为徒。”

    钱万恍然大悟，是啊，刚才是说到这里了，于是他就想起了以前收过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