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用小手捂着嘴，笑得一颤一颤的：“我不告诉你。”

    剪窗？

    “这是八音盒，你在八音盒？”元儿惊讶地问钱万。

当年你不是说走就走了，现在到你孙女了，你就舍不得了。天底的祖母是不是都这样？就连叶夫人这般洒脱的女也不能免俗？

    “是啊，这是八音盒，西洋人的八音盒，老夫也会。”钱万得意地摸着胡。

    她学着钱万的样，把衣袖挽起，藕似的小胳膊，走到木匣前，接过那只齿，这才发现木匣里还有一只小的齿。

    钱万抬看到是她，满脸喜：“元儿，快来帮老夫把这齿装上，唉，这匣太小了，我的手指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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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万正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往一个木匣里，可怎么也不去。

    “我装上了，你要说话算数。”元儿说。

    元儿看看他，有些为难：“我会剪窗，你要跟我学吗？”

    不过叶氏转了几个圈儿后，还是没让绮红她们过去，却又让灶上上元儿喜的珍珠小和鸽。元儿喜吃这些小小圆圆的东西。

    元儿提起裙，小心翼翼地在这些件中穿过，她便看到了满是汗的钱万。

    元儿的睛亮了，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娘的库房的东西可不让她随便拿来玩，就连家里的厨房，只要她去，整个厨房的人都会如临大敌地盯着她，好没意思。

    钱万恨不能给自己一拳，他脑里了吧。

    “你说得是真的吗？你不能反悔。”元儿。

    “好，如果我反悔了，我就是汤圆的孩......汤圆？什么汤圆？”钱万不解。

    钱万使劲：“是真的，不反悔，我这么大岁数了，能骗你个小丫？”

    他看到元儿的小珠正在屋里扫来扫去，他：“这样吧，只要你帮我把这个装上，我屋里的这些件，随你拿来玩，只要别玩丢了就行。”

    元儿一个人走“书房”，她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小嘴。这哪里是书房啊，分明是库房，不对，母亲的库房很整洁，每样东西都是放置得井井有条，而这里太了，各各样、大大小小的东西，有的在架上，有的在书案上，还有的就堆在地上。

    “好，老夫说话算数，你去玩吧，只要

    “你如果反悔了，你就是汤圆的孩。”元儿认真地说。

    她回忆着八音盒被她拆开之前的样，手上用了巧劲，啪的一声，两只齿便装到了一起。

    钱万见元儿没有动，只好：“只要你帮我把这个装上，我就拜你为师？”

    元儿认识那东西，那是西洋人的齿，这还是外祖母告诉她的。

    “你在什么？”元儿问。

    元儿眨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元儿没有说话，她有三只八音盒，一只是外祖母给她的，另一只是扬州的舅老爷让人带给她的，还有一只是娘给的。这三只八音盒全都让她给拆了，至今也没有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