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立无人问津。谁都知立现在的份，和当年的夏至差不多，夏至成亲时，大爷赏了九芝胡同附近的一座宅，大更是给她置办了三十六抬的嫁妆，比起大人家的小也不差。

    常贵媳妇先前还以为立娘是看上了林丛，想让她给媒，却没想到这婆娘还有这个心思，府里的丫鬟存这心思的不少，可大边绝对没有，若是有的话，本不用让大知，她和夏至就给置得净利落。

    可她还是猜错了。

    还不是担心林丛和顺，镇不住你们这一家血鬼？

    即使找回立，她平时也没有对立问寒问，但每到九芝胡同发月例的日，她准时上门要银，若是立恰好不在，她便站到大门，扯着她和后夫生的几个孩见人就哭诉，说立跟在大边穿金银，她这个当娘的日有多难熬。

了林事，哎哟，那可真是年青有为啊，听说他们家给大娘家那边了两代陪房了，啧啧，整个九芝胡同也没有这么有脸面的了，难怪大爷也对他看一呢。”

    常贵媳妇登时明白立娘的想法了，这女人当年狠心把立卖给人牙，后来又要卖另一个女儿时，在人牙那里才知立不但就卖到京城，而且还是秦家大边的己大丫鬟，她便跑上门来找女儿，又是哭又是闹，倒像是当年她把女儿卖给人牙，都是为了女儿着想似的。

    可万万没想到，当闺女的没有这心思，当娘的却恨不能把闺女送到大爷床上去

    立娘对常贵媳妇说：“我家立就是个没用的，我像她这么大，早就生了三个了，她呢，到现在也没有嫁去，唉，嫂你也是当娘的人，你说我能不急吗？”

    “您是主嬷嬷，大面前是能说上话的，我这会儿就担心啊，大随手把她指给哪个不成的小，到时个还要让我这苦命闺女养活着。”

    “大爷若是肯收了她，我们家就是烧几辈香也愿意，可我这张老脸，在大面前算个，好在还有嫂你呐，谁不知大和你是多少年的分啊。”

    若是立成亲，即使比不上夏至，嫁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谁让她有那么一个娘呢，立不但要养活她娘，还要养活她的后老和一堆弟妹，有这样的娘家，就算陪嫁再丰厚，早晚也给了。

    大一直在为林丛的亲事犯愁，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让林丛回来。可若是立合适，大又怎会舍近求远？

    如今立已经是一等大丫鬟了，早就到了该放去的年龄，当年她和雨、谷雨、分，都是常贵从人牙买来的，她们四个后来都了一等或二等的大丫鬟。可另外三个早在十七八岁时，府里的、庄里的，但凡是觉得自己有几分面，又有适龄儿的人家，都会想方设法来求罗锦言给恩典，如今这三个虽然还没有放去，可是都已经定了亲，明年这个时候也就风风光光地嫁去了。

    听立娘提到林丛，常贵媳妇的气就不打一来。林丛是林总的独生儿，论起家，就连三平也比不上他们家。难怪立娘上门示好，原来是看上林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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