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一本正经地，对钱鸿博：“你教我木，我就让人采初雪给你，晚了就没有了，等我画完雪景回来，你告诉我要不要。”

    叶氏知元儿说的是梅里老宅的梅树，以前每年了第一场雪，她都会打发丫鬟到梅里采初雪。

    钱鸿博推辞：“不用麻烦秦姑娘了，只要是枝的初雪就好，邱先生倒不讲究。”

    叶氏以为她生气了，正想哄哄她，元儿却忽然转过来，一脸严肃：“不是提条件，是各取所需。”

    他并不知叶氏的份，只知这位是秦家的故辈，元儿跟在她边学习琴棋书画，想来也是秦家给女儿请的女夫吧。

    叶氏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这少年应该就是钱万的孙儿钱鸿博吧。

    元儿眨着睛：“为什么不能边看边画呢？”

    因为甘泉的原因，钱万不但把与甘泉合作的木给砸了，自己也再不了，当然也不会教给元儿。元儿是从罗锦言那里知钱万过木，便上了心。

    叶氏抚掌大笑，直说好提议，让鸿雁备了画的用，又让绮红把那件新的猩猩红斗篷给元儿穿上。

    元儿不说话，撩开车帘一角看外面。

    祖孙俩一起画了一幅雪景，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回到甜井胡同，元儿的小手揣在烘烘的狐焐里，脸白里透红，灵灵的，她兴致地对叶

    钱鸿博也看到了叶氏和元儿，他没见过叶氏，但是跟在叶氏边的鸿雁是见过的，每天都是鸿雁送元儿到钱万这里上课，他偶尔回来，见过两回。

    元儿嗯了一声，开心地换上新斗篷，跟着叶氏了门。刚刚走大门，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少年，穿着藏蓝的棉袍，手里抱着只瓦罐。

    钱鸿博脸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祖父对这些没有讲究，这雪是给先生的。”

    元儿：“娘说二祖父的孝期刚过，不让穿大红衣裳。”

    元儿：“初雪要采梅枝上的才好，我家有梅树，你到我家去采吧。”

    钱鸿博呆住，原来她们家的雪不是白给的。

    叶氏哭笑不得，却又发现无法反驳，各取所需这个词还是她教的。

    去郊外的路上，叶氏对元儿：“人不能这样，钱鸿博是钱老的孙儿，这不是外人，你给他雪沫那是应该的，哪能提条件？”

    叶氏见他礼数周全，落落大方，便多了几分好，问：“想不到钱老还懂茶，这初雪是在树枝上采的吧，大雪天的，难为你了。”

    他给叶氏见礼，又和元儿说话，元儿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瓦罐，问：“这里是什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叶氏：“你又不是秦牧的孙女，不用给他守孝，孝期过了就是过了，这里又不是九芝胡同。”

    钱鸿博：“这里装的是雪，用来煮茶用的，”

    叶氏笑了，她就说吧，钱万哪有这些雅好。

    既然是秦家的地方，她也就不多说了。

    元儿微微，叫了声“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