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次重伤，跟着他去榆林卫的锦衣卫有五十人，最后和他一起回来的只余四人，其他人全都战死。

    “赵宥心思缜密，非常人能及，我行刺六次，除了刺杀赵梓的那次以外，其余几次连赵宥前三丈都没能。最后这一次也是侥幸，唉，就是圣上没有召我回来，我也不想留在榆林了。”

    邹尚说到这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五十个兄弟，死了四十多人，这场刺杀，终究还是输了。

    他人地了，可那四十多人却再也活不回来了，其中就有从小跟着他的海。

    一杯酒肚，邹尚的泪了来，他忽然说：“玉章、阿淇，咱们都是从小认识的，你们说我是狼心狗肺，不顾兄弟死活的人吗？呵呵，你们一定说不是，对吧，我自己也以为不是，可是他妈的，我真的就是猪狗不如！他们拼了命掩护我逃走，而我呢，睁睁看着他们的尸被挂在城门楼上，可我不敢靠近，不敢认尸，我就是个畜牲！”

    见他杯里的酒没了，小厮拿着的酒壶要给他满上，邹尚却一把推开小厮，人一旁的地上拎起酒坛，大大地了去，冰冷的酒从溢来，和他的泪在一起，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秦珏和骆淇默然无语，二人走到他的边，像他一样，从地上拎起酒坛，拍开泥封，仰喝。

    那天，三个人全都喝醉了，也不知说了多少疯话，第二天爬起来，发现三个人睡在一张大炕上，一个比一个狼狈。

    骆淇踹了邹尚一脚，笑：“你个孙，和小时候一样没息，让我看看，床了没有？”

    邹尚骂骂咧咧地躲开，愣了好一会儿，才：“，一年了，最痛快就是这一回了。”

    秦珏拍拍邹尚的肩膀，：“昨天你只说了榆林的事，就喝醉了，还不知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让骆淇和你说说坤宁的事，你再伤心难过也不迟。”

    那夜的坤宁，没有了富丽雍容，那是一座修罗场，到都是血，皇帝挥舞着天剑，无地杀戮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那些人都是平日里服侍皇帝的，其中有几个，还是从皇帝几岁时，便在边的。可那一夜，他们都死了，到死都不知自己错了什么，坤宁重又上锁，并且贴上了镇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