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女冷冷地笑了，她飞快地算算日，这几天她最容易受，这位燕喜嬷嬷看来是要一直守在这里了，而她所要受的，却不是仅仅昨晚那一次，就是不知今天会来的，仍是昨晚那人，还是会换一个。

    “王宝，我要求见皇上，就说他若不见我......”说到这里，她说不去了。

    她忽然发现，她没有可以要协皇帝的。

    自尽吗？如果她还想在接来的这几天里能像人一样活着，最好不要说这两个字，皇帝有一百个办法防止她自尽。

    只要把她绑在床上，再在嘴里堵上东西，她便只能受着。

    “你就说我想见见他，只见一面。”她说。

    王宝暗暗叹了气，转去，片刻便又回来了：“贵人，婢没有用，婢连这个小院也不去。”

    罗氏女隐约记得，这里的确是个小小的院落，她问：“这还是在乾清里吗？”

    王宝：“在的，外的人，婢一个也不认识。”

    罗氏女苦涩地笑了，她柔声问王宝：“你今年几岁，哪里的人氏，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王宝一愣，他服侍罗氏女也有些日了，罗氏女从未问过他这些事。

    他心里一酸，罗氏女是想到了，他和她，以及这院里的所有人，包括隔的姚嬷嬷，都不可能再活着走这座院了。

    所以罗氏女才会问起他的私事。

    他的鼻酸了，忍不住落泪来。

    “婢十四了，直隶肃宁人，婢的爹娘早就没有了，婢和弟弟是跟着祖母大的，祖母也过世了，现在只有一个弟弟，原本是寄养在叔伯家里，今年得了小秦大人照应，把他接京城里了，如今在秦夫人陪嫁铺里当学徒，衣无忧。”

    罗氏女的嘴边溢一个苍白的笑容：“真好，你还有个弟弟，我什么都没有。”

    说完，她便想起来了，秦夫人说过已经帮她妥善安顿了她的爹娘和哥哥们。

    “秦家的夫人为何会对我这么好？”她问，好到连她边的王宝都要照顾。

    王宝摇摇：“婢不知，婢的爹说婢没有跟错人。”

    罗氏女叹了气，对王宝：“若是我们还能从这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