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目光沉沉，也没说是否赞同，只：“朝廷崇文尚德不可轻易以权迫之，否则失信于天。要维护东面，大郎的一言一行必须有个太的样，他要服众，也得看他到底了什么，如果我一旨意就能让他受百官臣服，我这个当父亲的，给他一百一千也愿意。大郎已经及冠，再不是小孩，必须自己担得起，大臣和百姓都不需要一个只会在父亲庇护无用的太。”

    “可……”温茹想起思安说过那些背后分明指向温睿的痕迹，她派公主府的人暗中探查过，士中确实有人刻意煽动起散布对太不满地绪，然再追查，却还没查个关键。

    温睿的过错犯于众目睽睽，没有确切证据，本无法翻盘，反而会如同狡辩适得其反。

    她不知该不该说，犹豫间角瞅见门外晃过半截影，沉声：“谁在外面。”

    常修予端着几盘果心小步挪来，：“回公主，是小的，小的已将公主要的东西拿来了。”

    温茹随手一指，：“搁那吧。”

    常修予把盘摆好，抬起，目秋朝温行望一，似委屈痴嗔。

    温茹看的心一，像咽了半块什么堵在咙一样难受。公主温茹，她当然不能就这样把难受给自己咽去的。

    “这是常家送的孩么，抬起来让我瞧瞧。”温茹忽然笑起来，招呼。

    常修予诺诺地抬，目光半不敢碰上温茹。

    温茹在他侧踱了好几圈，仔仔细细瞧了一遍，仿佛在品评审视，那锋锐的目光更明显，直到常修予站得僵直，温茹才轻轻哼笑两声走到温行跟前。

    “模样倒还过得去，不过看着不像是来给五郎当伴读的吧，哪家会给孩选这样的伴读，难怪阿兄不肯放在五郎边。”

    常修予仿佛被剥光了一样，脸上火辣辣地烧。他的目的大家心照不宣，被温茹直言快语剖开放到明面上来，总归是不好看的，而温茹看他的目光，毫无掩饰的透着怀疑和轻蔑，每一都没有实质，但每一都如同鞭打在他上。

    没想到温茹更直接：“阿兄是喜他的模样还是姿，谈吐还是品，我觉得都不比……好嘛。”

    温茹终于收到殿许久第一个警告的神，却不是让她闭嘴，而是要她不要胡比较。温茹会意，抹过这一句失误又继续：“常家对陛的心意若只是这样，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