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甘心意难平。”她朝梅林的方向一指，向常修予。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梅林延绵向西，直至一山石岗，其上有石阶通向山亭，石阶上，有两人似相携走向亭中。

    其中一个女穿红衣，笑声朗朗随风，步履建，是公主温茹，另一个男姿消瘦，着天青衣袍，衣无繁饰，凭风而立似尘仙，他站在一方白石上微微侧与公主说话，的半边脸却被面纱遮住。

    常修予行至栏边，手不由用力握画栏。

    常氏：“也只能这么远远瞧着，要再近些，便是我也办不到。”

    常修予这才注意到，那石山周围的梅林里，可见守卫与人形影，来来往往，拱卫着岗，连山岗上石间幽，也不时探人警惕地四张望。

    常修予震惊得连妒忌都抛到脑后。

    不过到后苑一游，竟有如此阵仗，他边坐着的宸妃都及不上吧。这已然超他对恩的想象和希冀，一而再再而三，他都受到与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不仅如鸿沟的差距，而是本无法及，更谈何比较的遥远。联想到自己在垂拱殿里所见所闻，更不知该如何与这样的存在去争夺另一个在上同样遥不可及的人的，挫败油然而生。，果然与想象完全不同。

    “娘娘可知那人究竟什么份来历。”还抱着尚存一丝丝不愿放弃的心念，常修予问。

    “从我他便在福宁殿里，什么份什么来又有什么要，重要的是陛将他放在心上，多少年无人能其右。现在你该知，他们送你，这条路本行不通，不过是拿你试探，或有什么闪失，也本不会有人你。”

    常修予一噤，慢慢低。

    “可陛明明属意我于金明池伴驾了。”

    常氏苦婆心：“好孩，正因你也姓常，又这样年轻，我才不忍你白听人哄去。天威难测，不是你我能任意揣度。这些天你自己也瞧见了，难还不能看清一二么。”

    常修予犹豫难决：“我……我……”

    常氏温和：“罢了，且再想想，先前我与你说的，你也再考虑考虑。你这样年纪正该有心好上，追求功名利禄本无什么错，只是自个儿睁着看清要走什么路，果然挣得名利也要有命去享才好。”

    常氏说得又柔又缓，仿佛亲切的辈对小辈发自肺腑的忠告，毫无迫之意，常修予却觉得上一冷，寒风似乎无孔不。

    送常修予离去，绿屏眉间漫上愁，常氏却依旧一派舒意，慢慢将挑选的梅枝整齐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