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碗：“没事找事的又来了，这个碗要不是有人刻意摆在我这里的，我今天就把桌吃了。”

    他不说江漠楼还没注意，闻言仔细一看也惊讶了，愤怒：“祭碗？”

    祭碗原本是供奉在历代掌门牌位之前用来凝聚香火的法，每人一个，碗底刻着那名掌门人生前的全功绩，以极南之的赤石打磨而成，珍贵无比，不知是谁想来的损招，竟偷来给江寻意当饭碗用了。而且他敢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肯定，不是这饭里加了什么东西，就是碗上被了什么手脚。

    都他妈是路啊。

    江寻意：“对，你没看错，别把睛瞪那么大。漠楼，我劝你还是坐的离我远一吧，免得一会遭连累。”

    江漠楼眉皱，没有理会江寻意的话，反而带着怒气低声：“师尊要关还不知什么时候呢，总这样去也不是……”

    他还没说完话，自慧散人就已经来了，众弟连忙齐齐起相迎，江寻意也跟着站起来，神间殊无恭谨之意，百无聊赖地看着地面。

    他可不是什么受气包，但自慧散人是他的师叔，辈教育小辈理所当然，江寻意想要反抗的彻底，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叛门派这一条。然而不说缇茗仙师对他尚且有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江寻意对灵隐派很，不这事，就算照剧的角定位，他也的确是一个从小经历黑暗心态扭曲，大了以后嫉恨主角的反派，这些事本是不得不经历。

    人家别的书都是主角卖惨，《云起天澜》偏偏另辟蹊径，把苦线和一分为二，拿他一个反派来去，云歇那厮只负责就行，也是奇葩了。

    行礼之后纷纷落座，江寻意当看见那个碗的时候就已经知自慧肯定是要搞事，躲也躲不过去，索也不低调了，一手托腮撑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用筷蘸了菜汤在桌面上画女玩，在一众低用饭的弟当中格外醒目。

    皇上不急太监急，江漠楼那时候也才十五，看他一副破罐破摔的痞样，自己先担心起来，那里还吃得饭去？胡用筷戳了几碗里的米，又偷偷看了自慧一，用在底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江寻意的膝盖。

    江寻意一脚将他的踹了回去。

    江漠楼：“……”

    算了，他的生活状态经常在“被江寻意激怒”以及“生气还莫名不愿冲他发脾气”两模式中切换，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