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岚送上车後，我并不著急离开，看著租车渐渐开远，脑海中想著他刚才的那些话，不由得站在原地走神了。直到我忽然想起了林嘉，惊觉地看一手表，果然快到他课的时候，赶回到车里往他学校赶去。

    “要付利息吗？”隔了很久，他忽然问我。

    那是最值得我怀念的，也是最让我欣赏的赵明远。可惜，我还没有大到可以承受失去的痛苦，所以，我只得把它地埋葬於心，当成了最禁忌的秘密，也造就了如今的自己。

    也许因为路上忆起不少往事，此刻的我难得，看著林嘉畏寒的样，心里不由生几分自责，除了满足质上的需求之外，我还是对林嘉缺乏了很多关心，如果是一般的家，像这突然降温的天气一定会为孩准备好厚外，在临门前关照他多穿衣服。而今早林嘉门的时候，我是在吃早饭，还是已经回房睡觉

    这次，顾岚惊呼，问我说：“赵明远，你钱多啊！十万块不是小数目……”

    不知不觉地开到了林嘉的学校，把车停在路边，车时已经超过课的时间。我心里笃定林嘉一定会乖乖等我，便慢悠悠地往他学校走去。还未走近就看到林嘉的影，瘦小的孩站在校门，单薄的外抵不住零几度的气温，在寒风中不停地打哆嗦。

只是而不作声。

    见我，他脸上的笑意更，是我今天所见的笑容里最像“顾岚”的一个。察觉到这一时，我不由得到松了一气，莫名地安心不少。

    我没有多想，不假思索地回答：“就上次的西餐厅吧，那里的排不错。”

    顾岚没有再说什麽，只是茫然地看著我。他的目光邃，底里尽是说不清的意，以及逐渐的一雾气。

    不等他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确实不是小数目，但我有房有车，工作稳定，暂时不缺这笔钱。”

    ☆、等不到开 06

    怎麽会没有？谁都年轻过。只是年轻的代价太大，让我付几倍乃至几十倍的辛苦，却不曾让我後悔过……不，也许我後悔过，如果没有当初的年少轻狂，现在的我应该一帆风顺地完成学业，在国担任建筑师的工作，而不是整天痛应酬和际。即便仍不能结婚生，我也能和所的人组成家，而不是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可是，这些“如果”固然圆满，我却舍不得那段让我冲动的回忆，即使现在回想仍记得当初的好。

    明年的夏天，林嘉就要面临考，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段黑暗，却知它有多麽重要。我不敢怠慢，让林嘉参加了学校的额外补课。一个星期排得满满的，忙起来比我还厉害。

    顾岚一气，试图克制中的，只是他的眶微红，早已了他的心。

    从餐厅到林嘉的学校距离很远，一路上，我听著电台播放的音乐，忽然想起顾岚刚才的一句话。

    我对他轻笑，安抚地住他的肩膀，又说：“首付的事不用担心，你去签约的时候有多少钱就付多少钱，我会让他在合同上宽限时间的。如果你心里没底，我可以借你钱。”

    他问我，你有过吗？不冷静、不理智，冲动地去什麽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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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地，笑著说：“好，一样的餐厅，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