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悠闲地靠在我的，神却没有看向我。我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对岸是灯火通明的夜市大排档，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不少年轻人凑在一起吃海鲜，闹闹的声音里夹杂了英语、普通话以及各方言。

    “後来呢？”大概是见我突然不说话了，顾岚推了推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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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岚知我在中就国了，只是我很少提起国外的生活，因而他会这样问并不令我奇怪。

    “因为被爸妈发现我喜男人，然後家里吵了一架，我一气之就躲回国了。”

    

    我低看向顾岚，恰好迎上他抬的瞬间，我们俩相视而笑。

    我无意提及程燃，却在这一刻前晃过他的样。

    “这样说起来好像我的缺多的。不行，我要重新说。”

    “国以後爸妈工作越来越忙，我就更无法无天了。刚开始一段时间很不习惯，其实我国前英文很烂的，还好慢慢认识了一些华人的同学……”

    “我以前胆很大，什麽都敢。你别看齐宇这家夥整天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以前在上海读书的时候，他还是跟在我後面逃课打架闹事。”

    我对顾岚笑了笑，视线缓缓扫过他的脸孔，仿佛在确认怀里的人是谁。

    “我年轻的时候和现在差不多。”

    “後来习惯了国外的环境，语言也没什麽问题了，又像国的时候一样整天和朋友到厮混。我记得当时刚成年就一大群人跑去酒吧玩，拿到驾照没多久就开了家里的车到旅行，现在想想那几年过的好。”

    我不由得笑了笑，心中却不免叹息，不知从何说起。

    人生不仅仅是有你和我，还有天和地。我们能掌握的分很少，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少不了，而我和程燃就差在前两者。

    新加坡玩的地方不多，因而夜生活特别丰富，总觉得整个城市的年轻人都聚在了这里，不是夜店、岸边还是饭店，即便过了十二都像白天一样闹。

逗乐了，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往我怀里带。

    “玩，闹，要面，有自负，”

    可能是酒劲上，顾岚的脸绯红，懒洋洋地躺在我的怀里，他的眸中透几分雾气，但又闪烁了星星一般的光芒，嘴角笑的样令我想到了我们在床上的旖旎风光。

    我不记得从哪段开始，顾岚问起我家里的况。我没有避讳，简略地说了一家中况，顾岚沈默地看著我，突然问我说：“你家里条件不错，又考上了一所名校，为什麽要退学回国？”

    我见顾岚听，又对他说了一些国外的趣味，他叹我当年确实胆大，又笑话我现在变胆小了。我没有否认，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年轻的时候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了社会再看这句话，真够傻的。

    “那後来呢？你国後还是像当时一样？”

    我以为顾岚会笑我年少轻狂，没想到他皱起眉，神凝重地看向我，伸手抚过我的脸颊。

    怎麽会不好？当时的我除了一群志同合的朋友以外，还有愿意陪在我边的程燃。

    顾岚对过去的我充满兴趣，可能平时没机会让他问，这会儿倒是一次问个够。我避开程燃这段不谈，向他说了很多读书的事，以及我们一群朋友四闯祸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