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轻唤常小池的名字。他推开浴室门，大剂量的洒过来，浴缸沿边悬着一只苍白如纸的手臂，常小池的整个就这样陈在缸底，同样浸在里还有已经坏掉的风筒，他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肤已经浸泡的胀，清秀的五官挂满气泡，阿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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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辉难以置信，他拦住护士：“真的没事吗？真没事？太好了。真的没事！”

    提醒他去办院手续的护士严肃的说：“幸亏发现及时，再晚一会儿病人就会因为积过多而死。”

    就连这样的他，都得晶莹剔透，仿佛世间绝有的尤。  “千万不要有事，不能有事。”，“常小池，究竟怎么了？你要自寻短见……是常依那臭小惹你不兴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不可以和我这个朋友讲？也许你告诉我，就不会这样……”，阿辉抱起常小池飞快的往医院跑，第一次见到常小池的场景记忆犹新，他当时就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他总是轻易的和别人产生距离，拒人千里。

    如坐针毡，阿辉忘了还有店要看，他懊恼的候在抢救室门外，他怪罪自己太失职，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他觉得常小池好可怜。看见常依血，阿辉竟误会常小池是变态，甚至有几次他看见常小池失魂落魄的在店门外逗留也装作很忙的样对他不闻不问。他明知和儿闹不愉快的常小池正在度过一段煎熬辛苦的日却有意疏远他。都选择自杀了，是该有多么绝望？常小池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动听，他的笑容永远那么可明媚，他本来就是简单净的人……也许这样一个会对着阿辉温的笑，说温柔的话的人，再也活不过来了，还有客人说在坟场自杀的少年，是常依吧……难，两人要同时离去？阿辉瞪直了，傻掉了。

    “这整串乐谱纹完，你也该疼死了。”一个凑闹的客人看着阿阙工，跟上前搭讪。

    疼？常依嗤之以鼻。

    接来主治医生的话就像一泼倾盆冷，把阿辉刚刚的兴奋浇得支离破碎死灰一滩，“病人大脑层严重受损，好醒来后于“植状态”的准备。”“什么意思？”“就是植人。”“植人……”“病人现在需要输血，医院血库AB型血用尽，请你尽快通知病人家属过来输血，否则好心理准备……”阿辉的心跟着一节一节往沉，一直往沉，墙上瓷砖隙被他抠一大块空，又对着墙想了好久。

    ☆、第 6 章

    鳞次栉比的商业区。街灯吱吱的响。有人推开陈旧的店门。乌烟瘴气的烟草香。常依躺在昏暗的吊灯面，满刺青的刺青店老板在常依的背上挥舞，传来机刮着的沙沙声。

    “这是

    他没有地方可去，像条丧家犬。被赶来的时候因为伤血过多加上力消耗，又是连夜大雨，他实在想不哪里可以容。城里刺青店的老板阿阙在隧里飙机车时发现昏倒在隧中间的常依，他以为是个装死的酒鬼，便萌生恶趣味加足了力朝醉鬼上疾驰，而虚弱的常依躺在原地不动弹，看着车就要压在他上，阿阙忙纵飞车从他上了过去，阿阙把无家可归的常依带回刺青店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