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抱着林如海的大，“爹，你对我的用心，我是知的。什么质不质的，我随胡言语，你别往心里去。”

    林如海看了他好一会儿，将板放来，叹：“你既知，又何必去趟这摊浑！”

    林砚低了，犹豫了半晌，才又说：“扬州局势复杂，京城又好得到哪里去？在皇上的底，也便等于在几个皇的底。皇上虽会保我，可若是几个皇从中作梗找茬呢？儿与臣，孰轻孰重？

    可现在不一样。玻璃和望远镜。前者是利国利民，扩充国库之本；后者可观千里之外，是行军打仗侦查敌之神。

    而这些如今都要靠我。有此傍，不论是谁找了我的茬，还是我找了谁的茬，皇上都一定会保我，也必须要保我。”

    林如海将板放在一旁，坐了来，“你想得恐怕还不只这些吧。”

    当然不只这些。这也是在给林家添砝码。林家若有大功，往后林如海不论是离了江南京为官，还是解甲归田，林家都有屹立不倒的资本。

    林如海在为林砚求□□，林砚何尝不是在给他，给林家求□□呢！

    他们的心是一样的。

    林如海神缓和来，“起来吧！”

    林砚一喜，撑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疼得厉害，如今连膝盖也疼，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因为举止牵动伤，痛得他龇牙咧嘴，直接趴倒了。

    林如海看着他那怪异的姿势，很有些想笑。

    “不是说自己大了，能担得起林家的重任了吗？怎么打你几板，就受不了了！”

    林砚神幽怨，无辜又可怜，“你那是几板吗，明明是几十板。”

    林如海摇将他扶起来，但见他倒了凉气，整个晃着往自己上倒，瞪：“有这么严重吗？”

    林砚咬牙瞪回去，“你自己的手，打的有多重，你心里没数啊！”

    真会顺杆往上爬，给颜就开染坊！

    林如海气了个倒仰，恨不得把他押在凳上再打一回。抬手将他外的袍撩开一瞧，这才发现上已经渗血来，目惊心。

    林如海手一抖，又见林砚神虽然倔，可整张脸都白了，额上冷汗涔涔，两只都是虚的，一阵阵发颤。心底的愧疚直如泉一往外冒，急慌慌冲外喊：“来人！”

    秋鸣一直等着，听闻里喊人忙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