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很是不理解，“难不是吗？我都瞧得来，这画本是林公这几日赶来的。怕是想着姑娘落病了得静养，恐姑娘闲得慌，供姑娘取乐。

    林公如今在国监，学业必然不轻。听闻似乎还在为皇上作事。如此还能分心神来为姑娘画本，可见对姑娘用心。”

    沈沅怔怔的，“他确实有心。可惜……”

    “可惜什么？姑娘今儿是怎么了，前些日同林公不是的好的吗？林公有哪里得不好？”

    沈沅嘴角带着苦笑，“他很好。我看得来，他在努力对我好，真心想同我来。问题不在他，而在我！”

    分更是疑惑了。

    “以家中辈疼我之心，恨不得我十八再嫁。你可知为何我如今才十二，他们便想为我定亲？”

    分皱着眉摇。

    “今年大选时，我还未满十二。可若三年后呢？以我们家的家世地位，皇上怕是要指婚的。可是父母也好，祖父祖母也罢，都不想我皇家。”

    沈沅站起来，低看着桌上林砚送来的画本神。

    “我本想着，只需是辈选的人，不论是谁，总归是最好的。我依着辈的意思去便是。可如今瞧来，我却不能因自家的私心而让林家闹心，这有违仁义之。”

    分眉皱得更厉害了，“姑娘说的我越听越不明白了。”

    沈沅笑起来，却不再多解释，只吩咐说：“若我没猜错，林公今日来是有要事的。此刻必然同祖父父亲在书房。你让人去书房外守着，看林公什么时候走，来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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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林砚将从苏瑾听来的消息告诉沈伯年与沈云舟。沈伯年尚且还沉得住，沈云舟却已是气得拍案而起。

    “司徒峰好大的胆！竟敢如此算计沅儿！”

    沈伯年横眉怒斥：“云舟，慎言！”

    皇名讳怎可随便呼之于？沈云舟悻悻闭嘴。

    林砚摸了摸鼻，言：“沈伯父，老太爷，既然事关大皇，我想着，怎么都得说给这个当事人听听。”

    沈伯年笑起来，没有五皇陷害了大皇，大皇还蒙在鼓里的理。让他们狗咬狗去，这倒是个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