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见火气更大了些，就要发作，却被林砚扯了一把，“十七殿年纪小，贪玩些也是有的。”

    说完，又同司徒峦说，“殿喜骑不是坏事，但也要适可而止，注意自己。你年岁还小，这些事不必急。”

    司徒峦却是低了，“父皇说，我司徒家孙没有弱弱的。前几日，我骑得好，他便夸了我两句。”

    司徒岳一愣，顿时明白了。司徒峦害怕司徒坤，却又渴望司徒坤的关注。

    这是矛盾的。就和他小时候一样。那时，他何尝不是如此呢？每逢父皇来上书房巡查，便害怕的不行，却又想费尽心思去得到他的疼。

    因此，他用了许多手段，可不论他乖巧也罢，叛逆也罢，荒唐也罢，甚至如何玩如何闹，或是如何认真，父皇总是那样淡淡的。在意他，会夸他，骂他，为他着想的人，只有三哥。

    等到他大了，早已把这份渴望掐死了的时候。父皇渐渐变了。变得慢慢像一个父亲，而不只是一个帝王了。尤其这阵，更是对他很是不同寻常。

    他没法说自己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他确切受到自己的心还在震动。可偏偏时间不对。他最迫切想要得到的阶段已经过去了。那个年幼的渴望着期待着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现在面对这份不同寻常，他的心十分复杂。而看到仿佛自己缩影一般的司徒峦，司徒岳张了张嘴，先前的怒气消散不见，摸摸他的，一把将他从背上抱来，“不许逞！九哥带你回去药！”

    目送两位皇离去，林砚也领着黛玉回了营帐。

    黛玉轻蹙秀眉，抬看着林砚，“哥哥，我听说，十七殿之前一直是住在冷里的，可是当真？”

    林砚怔愣了好一会儿，：“是！好似这里还牵扯了一桩闱秘辛。皇家的事，不可多问，少打听。”

    黛玉，“我知。还要防着白芷。”

    林砚挑眉，但见黛玉眨了眨，忘了圈空无一人的帐篷，小声：“母亲说的！”

    林砚笑起来。

    黛玉却是叹了气，“人人都皇王孙份尊贵，可我瞧着他们还比不得寻常人家的孩。比如十七殿，我观他便活得十分辛苦。”

    说完，黛玉又扬起小脑袋，“好在，我有父亲，有哥哥！有你们这般纵着我，护着我！我比他快活！”

    林砚低，对上她那双闪亮的睛，嘴角弯起来，“那便永远都要这么快活！我和父亲护你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