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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后悔！阿瑾，我无法想象，倘或那一战落败，北戎趁胜追击，直捣黄龙，大周如今回事何等景。

    阿瑾，庆幸的是，除了这些，你们还有基础。可能如今这份不过只有五分，但谁人的不是一分分经营叠加的呢？何况，如果你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想法，想尝试去改变。那么有一个足够的份，能助你一臂之力。”

    阿瑾，你明白吗？也是从那一仗，我才真正理解了，很多事，不是我们不来，而是那些男觉得我们不来。是他们的自以为是禁锢了我们的众多可能！

    不过是像公主说的，因为她是女。仅仅如此。

    他不稀罕利用联姻来获得助力，他有自己的原则，也有自己的傲气。他不耻于此，也不屑于此。这就说明，他并不赞同让女人成为棋，成为牺牲品。或许他现在还没有更一步的想法。但是，你可以让他有！

    她想吗？想的吧！如果她能作为女成就一番事业，是不是也算振兴了苏家的门楣，让世人都看到为苏家女儿的才能，看到苏家人的胆识，气度与风骨？

战必败，人人只当北戎迟早会破城，人人都觉大周危矣。可我偏不！我守住了。我替侯爷守住了！即便这个代价是失去了孩。我到底没能留住侯爷唯一的骨血。就算只是个女儿，她也是霍家的骨血。可我……”

    “阿瑾，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因为原因没能到的事，你可以到。”

    清惠又：“我说你像我，却也庆幸你不是我。你比我觉醒，比我有思想。我的功夫，我的梦想甚至于我的遗憾，都是侯爷给的。可你不是。你是你自己的。这不一样，阿瑾！你比我清楚自己是谁，想要什么，要如何得到！”

    后来，我想回西北，想守在那里，完成侯爷未能完成的事。为侯爷，也为我自己！”

    苏瑾双手颤抖，浑血都好似翻起来。

    结局算是好的，可最后女状元却还是未能如男儿一般并立朝堂。为什么？是因为她才华不足吗？是因为她能力不行吗？都不是！她能得状元之位，胜过世间千万男。

    尤其，清惠今日的言语，让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层面。不得不说，她的心

    “阿瑾，如果你想，就去吧。不要因为前路渺茫，阻碍重重而退缩。不要成为第二个我。当时退了，如今便只剩徒劳无用的不甘和遗憾。”

    “阿瑾，义母不是你，不能为你决定。但是义母想说，侯爷是有着不一样的怀的男。可你焉知老三不是？他容得了你与他携手并，想求一个并肩作战。就说明，他并不似寻常男人，只希望女人呆在后宅，相夫教，开枝散叶。

    “可是，父皇不许，朝廷不许，大臣不许，天不许！多可笑。我为他们守住了天，可最后天却不许我继续守去。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是女。就因为我是女！

    苏瑾心尖儿颤了颤，她的眸渐渐便得邃而有神。她不由得想到了今日一品茶楼新的话本——《女状元辞凰得凤》。

    苏瑾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

    以前我同世人一样，觉得女上战场是一件荒唐的事，可那时我却觉得，仅仅因为是女而不能上战场，才是天最大的荒唐。”

    清惠的声音有些抖，苏瑾上前握住她，“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