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一愣，忙：“是。臣已歇好了。”

    “你昨日在文中言及，师夷技以制夷，但你可知夷之技为何？”

    海国图志中有言：夷之技有三，一战舰，二火，三养兵练兵之法。

    但林砚不知此世的西洋究竟到了哪一步，前些年西洋传中原的东西来看，应已有火。可偏偏当初记忆未复，与西洋先生学习之时，专在作画，次为格。与战事武之，从未提及。林砚唯恐万一说错了，叫人察觉端倪来。

    好在司徒坤似是未有发现他的异样也不曾在意他的回答，接着又：“你可知当年朕为何令海禁？”

    林砚皱眉，其实这也是他琢磨不透的地方。

    若说是海贸市，可事都是因时发展的。中国历史上此前也没有海关之说，在海贸频繁后，自然而然就形成市舶司。以大周那时的境况，若不海禁，过得两年，也该有人提了。

    而所谓洋人犯事。彼时大周的洋人再多能有多少，我大周难还置不了了？

    如今瞧司徒坤这语气，只怕事并不这么简单。

    林砚转看向林如海，一脸迷糊。

    司徒坤轻笑，“事发之时，你父亲已在江南，他也是不知的。”

    林如海：“陛，当年究竟了何事。”

    司徒坤的目光于在场的林如海，林砚，司徒岭三人上扫过，站起来，“你们随朕来！”

    几人转厅，司徒坤自架上取一个乌木盒，盒里乃是一方火。

    林砚惊：“火/枪？”

    司徒坤转过来，“你认得？”

    “是！臣认得。”

    司徒坤看了他半晌，言：“当年洋人犯事是真，且洋人犯事用的便是此。朕避免有人借此神化这东西，扰民心，封了消息。朕如何不知海上利益颇丰，又怎会不知国门不可失。但朕这些年寻了多方人士研造此，虽有所得，然效果不佳。”

    林砚明白了。发现火/枪威吓，司徒坤怎能不心惊？若境洋人都怀有此，势不可挡，大周岂不危矣？因此，司徒坤只能关闭了国门，阻了洋人境之路。静待大周改制研发得当，再来说海贸之事。可惜研发不得力，海贸之事便也就搁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