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京里有别的书院抢了国监风，使各手段力压。

    如此一来，等到这几年国监被勋贵弟逐渐带了风气，向学氛围一跌再跌，更了不少蛮横跋扈之辈，惹好些笑话来，外名声也跟着掉了来后。其他书院便也未能及时挽回颓势。

    再观南方。秦淮之地本就富庶，前些年西洋境也多从广州福建并金陵等地登陆，很是掀起了一西洋之风。即便后来设了海禁，可江南之发展依旧迅速。国家税收大半靠得南方。

    不说睢、岳麓、紫、鹤山四大书院历史悠久，学尽皆心向往之，更有这十余年来新设的甘泉、梧桐、问津等，亦已是此间翘楚。你十岁前在鹤山求学，后跟着林大人转扬州，便在甘泉学。这你比我明白。”

    林砚，“这等形，我们看来了。陛自然也看来了。否则，不会令五皇整顿国监。后五皇犯事，便又将此事给了二皇。更是几度透言辞赞赏首善与金台两大书院山。就是为得此。”

    “只可惜北方文化之衰非一时之功，如今要重立也不是一两年能成的。再有，虽如今国监与其他书院已有了些效果，可新的这一批学至少也要等到一届。这是在京城，倒还好些，焉知北方诸地呢？”

    说到底还是柳尚元的那一句，民生不济，文化不兴。经济基础不仅决定上层建筑，还决定文化平。京城一地的经济平带动不了全北方的经济发展。

    可要说北方文化当真就这么差了吗？倒也不是。毕竟北方还有士族，各家的底蕴终究是有一些的。只是对比南方经济突飞猛而带来的文化程度的迅速提升来说，便是应了那一句，学如逆行舟，不则退。

    南方了，北方就只能退。只是谁也没料到，只怕是连司徒坤自己也没有料到。南北文化差异反应在这一届科举上，结果会如此惊人。

    柳尚元似是想到什么，倏忽站起来，“你刚才是说重阅考卷结果已？可皇上……”

    “十余人之数，便是全加去，南北差距依旧庞大，以如今示威之势，恐不足以安抚北方学，因此皇上秘而不宣。”

    柳尚元面顿时煞白。

    林砚一叹，“你也想到了是吗？皇上压来的事，却走漏了风声。既你有听闻，那么别人也能听闻。”

    所以科举是否有弊尚有疑论，但有一可以肯定。那便是有人利用此事煽动人心，推波助澜。

    此时，门前开始吵嚷起来。状元楼因离得近，吵嚷声音有大，竟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