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若这次侵林府的是他，那么上次放火烧书房的是不是？有一次两次，那么往后是不是还有三次四次？

    林砚握了拳，他和林如海能撑，但他不能让贾和黛玉林礞活在这样不定时的恐惧之中。

    他要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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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

    丹娜与林砚对面而坐，她的发散落来，发白，可衣衫尚算整齐，气度仍在，神凌厉，半也看不阶囚的窘困。

    “林公，别来无恙。”

    “这话该我问候公主才对。”林砚坐，将酒菜摆好，为她斟了一杯。

    无恙，无恙。林砚自然无恙，可丹娜就不一定了。丹娜轻笑，明知他暗戳戳地刺激却也不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砚又斟了一杯，“听闻公主一定要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只是好奇，林公的脑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前有弓/弩，今有火/枪，不知往后还有什么？”

    林砚怔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害怕，为北戎害怕。有这等东西在，北戎就永远只能俯首称臣，永远没有的一天。这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是莫大的灾难。

    林砚本来提着的一颗心突然落了来，他想，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丹娜的想法。他坐了来，静静看着丹娜。

    丹娜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过了许久，她才叹：“想我北戎在草原上叱咤多年，如今竟也落得如此田地。”

    林砚终于开了，“若北戎安居草原，不来扰大周边防，抢掠大周粮财，杀害大周民，大周素来以仁义德善为尊，自不会兵。”

    丹娜嗤笑一声，“林公可知我草原百姓是如何为生？放牧羊，牲畜为主。能耕的土地不足十分之一。夏秋还好，冬何以为？季乃万生，更不适宜羊大肆啃青草。”

    “反观大周，土壤沃，四季耕，江南更是富庶。我听闻林公曾说过一句话，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你可知，在你们大周人糟蹋粮的时候，我北戎有民忍饥挨饿，为一餐温饱得拼上命？我们为皇室，怎能见百姓这般困苦而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