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闯的那一刻，忠顺王已知自己败了。

    司徒岭言：“十二叔，还请同侄儿走一趟吧。”

    忠顺王轻笑，从鸟笼里抓那只画眉，将挑的签掰断，扎了画眉的心脏。

    林砚猛得一惊，但见忠顺王已将签来，将血迹拭，为画眉顺了，起在地上挖了个埋去，悠悠：“你既是本王的宝贝，本王如今大势已去，你也便跟着去吧。”

    说完，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了手上的泥土和血渍，转看着司徒岭与林砚，“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林砚微愣，见司徒岭没说话，言：“王爷至少犯了两个错误。”

    “哦？”

    “第一，自作聪明。你派人假扮贼人二闯林府，却将这罪名嫁祸给北戎。然你算错了北戎的想法。北戎要的不是我就范，更不是我来的东西，他们只要我死。”

    忠顺王一震，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看着林砚，示意他继续说。

    “第二，你小看了叶鹤。大概连你自己也没想到，叶鹤会将你查得如此清楚，你名的所有党羽和势力皆一清二楚，还立了名册。你更没想到叶鹤会在孤注一掷之际，还设计留了这些东西。”

    “他找了府中的细作，却没有直接杀死。让人钉死在棺材里埋了。却也将这些证据一起埋了。更在包袱里藏了一把刀。燕凭借这把刀撬开了棺材，爬了土。而叶鹤也算到了她一介女，若要逃生，又在荒野，必定要费许多时间和力。”

    “若是他胜了，自会再派人收拾了燕。若是他败了，燕自然会带着这些证据或者去。他没有退路，又怎会给你留退路。”

    忠顺王闭，不是他小看了叶鹤。而是他错看了叶鹤。因是他让人找到了叶鹤，又一直都对叶鹤很好。叶鹤对他也从来只有恩。他没有料到，他在戏，而有人比他的戏更好。他错估了这一，没有想到叶鹤对他早有防范。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说？

    他走上前去，看着司徒岭，“是去刑，还是去宗人府？”

    “十二叔是皇室，自然是去宗人府。”

    忠顺王笑了，笑意中带着嘲讽。他曾主掌宗人府，如今却被关了宗人府，多么讽刺！而对于这，司徒坤倒也放心。

    又或者说，司徒坤是故意为之。这是在告诉他，不论他抓住多少势力，勾搭多少朝臣，帝王永远是帝王。他手中握着的，许多都是帝王给的。帝王能给，便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