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之前宽容的意味，齐真心沉去，一时半刻间，竟不知该说如何说明自己与姜妄的关系，不过从这人话语听来，也许他心中已有了评定。

    如此也好，他倒是可以利用这。

    巫渊像是看来了他的犹豫，倒是愿意给他这个台阶。

    “熟与不熟，光听你单方面说，我也不好判断。不如这样，仍是我问你答吧。”

    他也不给齐真再纠结的机会，直接问：“你可知翠谷？”

    齐真一顿，想了一，决定先试着老实回答：“不知。”

    巫渊已有了心里准备，此时听他否认，倒也没说什么，只继续问：“天木屋你可知？”

    天？可是那耸云的大石？木屋他住过的倒有几，但跟有关的，也只有那一了。

    齐真中的神没有逃过巫渊的观察，虽不知他怎么记得了，但看来这个地方在他的脑海留的印记，即使跨越了如此久远的时空，竟还能让他起了反应。

    他虽然心了然，但仍是不慌不忙，等待齐真给答案。

    “不是很清楚。”齐真模糊地回到。

    不是很清楚，那就是有所了解，这就足够了。巫渊心满意，也不纠缠，继续问：“姜原和姜妄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这次他回答地又快又狠，言语中还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恼怒。

    巫渊却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无理，倒正是印证了他愿意给他的容忍。

    二人一来一回，巫渊多是问些姜妄旧事，但齐真除了在梦里见过一些模糊的景象外，倒确实不知，三句里有二句都不知，他怕巫渊恼了，本想瞎编几句蒙混过去，谁知巫渊老是老了，但脑还是清醒的，听得齐真说时便会变了脸，倒让齐真不敢再随便编排。

    但从与巫渊的对答中，齐真倒是知晓了不少姜妄的往事，让他难以介怀。

    直到从神殿中离开，他还仿如梦中，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放了，虽说暂时只能在王都范围，在巫人的监视行动，但总比囚在一个小小的牢笼中来得好。

    他甚至忍不住问送他来的巫人：“门外不会有黑月的人等着将我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