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思青心中酸涩，抬起手指着坐塌，“阿娘，先坐再说罢。”

    如莺心中欣喜女儿和她的亲近，却只能苦涩地笑着摇摇，“份卑贱，不敢逾矩。”

    容思青听到“卑贱”这个字很不舒服，她声音不觉带这些冷意，“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拘着。”

    如莺知女儿已经不兴了，只好另找一个蒲垫，跪坐在容思青对面。

    容思青心中叹气，只能由着如莺。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如莺问：“娘，最近……可好？”

    容思青睛眯了眯，阿娘这是听到了什么？

    容思青故作不在意地说：“还是老样，阿娘为何这样问。”

    如莺叹了气，她是安王府送来的歌姬，王府里没有人喜她，就连打探消息都格外艰难，但是和四娘有关的消息如莺都会格外留心。这些天听来的消息，结合上四娘这段时间的动向，让如莺心里浮起一没来由的不安。

    如莺斟酌着语气，尽量柔和地劝：“娘，斗胆直言，还请娘不要嫌烦。王爷王妃与老夫人不睦已久，我们在王妃手底讨日，讨好王妃才是要，何必去……娘得到老王妃的自然是好事，可万一王妃对你生了嫌隙该怎么办？王妃是名门贵女，向来大方，你去和王妃认个错，王妃不会与我们为难的。”

    容思青心中冷笑，向来大方，不会为难？上辈她谨小慎微地活了十七年，还不是转手就被给了落魄庶，她可是宗室贵女，最尊贵的容氏女！她要是再不自自救，只会落得一个和上辈一样的结局。

    如莺见容思青似乎并不相信，只好冒着被杖责的风险，继续议论主是非，“娘，别嫌说的不好听。说句大不敬的话，今后整个王府都是王妃的，为什么要惹得王妃不痛快呢？以前的事虽说娘没有经历，但终归听说过。荣安堂固然要敬重，但是嘉乐院才是娘的立之本。”

    “现在这些话和娘说还为时过早，却确实是大实话。娘过几年就要说亲、置办嫁妆，这些都得王妃面周旋，就是嫁了人也要和娘家多走动，娘没有亲兄弟，日后万一了什么事，还得让几位郎君面。王妃家世界也，虽然不好亲近，但是娘顺从些安静些，王妃还是愿意护住你的。娘不妨多和郡主走动，郡主年纪小，心思纯粹，只要和郡主打好关系，王妃自然不会亏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