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绪的、仿佛什么都看不到、睥睨一切的目光，不是世人能轻易接受的。

    但冉木看不懂这样的神，他天生不知什么是害怕，直到遇到了沈风骨，变成了人，才慢慢学会畏惧一些对他有害的事，知保护自己。

    而沈风骨是对他绝对无害的存在。

    小海豚安静地看了几秒，贴过去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脸，被一双手抱到了怀里，贴着健的膛。

    沈风骨柔和了眉，抱着小海豚浮上面，小心地举起来晃了晃，看着冉木睁圆的睛，哑声：

    “养养还是这么小。”

    冉木的本仿佛不会大，过了许多年了依旧小小的一只，保持着幼年的形态，倒是人形状态正常地大了，在漫的岁月里成成了漂亮的青年。

    “噫儿……”小海豚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背鳍尾鳍，被男人举着打量，闷闷不乐地说：“养养是海怪，老们说，他们小时候也得很慢。”

    沈风骨将不开心的小海豚抱回怀里，低声温柔地安：“海怪的寿命都很漫，养养迟早会大。”

    “可是爸爸会变老。”小海豚难过地叫了一声，埋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

    沈风骨看着有些蔫的海豚宝宝，分明听不懂冉木的叫声，却哑声承诺：

    “我会陪你到很久。”

    午后温的日光照耀着相拥的影，竟有定格的错觉。

    沈风骨见小海豚还是不开心，想了想问：

    “养养知你的家乡，为什么叫堕神海吗？”

    “噫儿？”冉木疑惑地叫了一声，“不是人类取的名字吗？”

    沈风骨似乎没想要得到他的答案，只是意味不明地说：

    “有个传说是，神明自愿坠落，成了海怪一族的首领，和那片海洋签订了守护的契约，命名为堕神海。堕神海附近的导游，基本都知这个故事。”

    “可是养养没有见过首领。”小海豚晃了晃脑袋，“老说，首领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海怪也和人类一样，会死。”

    沈风骨松开小海豚，转游到岸边取了柔的刷，又回来，开始动手给冉木刷背。

    小海豚顿时反抗起来，嗖一窜老远，气呼呼地说：

    “爸爸不能总是用这个刷养养！秦助理都说，你在洗鱼！他上次都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