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车窗，无路可退。

    但邢霄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右脚被抓着，捧了起来。

    动作并不鲁，甚至算得上轻柔。

    鞋袜也一并被褪去，能受到带着薄茧的手指，碰上了基本未曾被碰过的区域。

    邢霄意识想把脚往回缩，然而在付行动之前就被一把抓住脚踝，拽了回去。

    “都烂完了，刚才为什么不说？”

    “……”

    “你不疼吗？”

    这一次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焦急。

    对方这是……在关心吗？

    邢霄猜不透。

    “不疼。右的骨骼是合成金属的义骨，表面的神经还没完全好，觉不到疼痛。”邢霄如实回答，“能，能先把我放开吗？”

    希尔没理会，一手攥着脚踝，一手开始耐心的涂药。

    那个时候，监控屏幕上除了血，还有稀烂的碎。

    重逢的时候见着对方四肢健全，上连疤痕都不曾留，原本以为是上天眷顾。不料只是伤不外，比看起来要严重的多。

    “为什么右要义骨？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希尔故意问。

    邢霄听完以后，还真的努力的回想了一。

    “不太记得了。”

    “好像是……真的不记得了。”

    希尔：“……”

    邢霄没敢再动，只能任着对方涂药的动作。

    踢坏房门，翻所有东西的事儿，除了一开始的质问和擒拿，还有脖颈上的颈环，邢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惩罚。

    甚至对方还帮他上了药。

    过了很久，邢霄似乎觉到脚尖上落来了什么。

    轻柔，像是一个及其虔诚的吻。

    亲吻着他的脚尖。

    只是蜻蜓一般，邢霄并不敢确定，只是本能的试图收回脚。

    “谁允许你动了？”

    邢霄立刻老实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到脚被放。上面沉甸甸的，包满了纱布和绷带。

    两个人又一次陷沉默，邢霄听见通讯的虚拟键声在响，估摸着对方又在理别的事。

    一路上邢霄基本上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又想起了他的“罪行”，再次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