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沉。

    分明是他促成的结果，他也看过太多因为发展境遇而分扬镳的例，所以在司小喃决定及时止损时，他应该觉得开心才是。

    姚舜心里还是沉重。

    少年里最纯粹的，早早被现实击碎，真是可悲。

    “我们没有在一起…”司小喃重复了一遍，轻轻吐腔里的闷气，“但即使我们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耽误他。”

    “嗯？”姚舜拧眉，诧异的望着司小喃。

    冬天的光开满是的昏黄，女生的上镀了一层光。

    “如果我们在一起，他去哪我都会跟着。他报的学校…我也能考上。”

    你知你们差了多少分吗？

    姚舜想提醒她认清现实，但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

    司小喃的目光太专注，专注又定。

    萦绕在前的云雾都散尽了，前方的目标明确而又清晰。

    即使遥远，却并不是遥不可及。

    “我…”

    姚舜顿了顿，端起搪瓷杯喝了茶。

    “你应该清楚提分不是容易的事，既然你决定了，我没什么能说的。”

    “我知的，我也不是一时脑发…”司小喃，直视自己异常惨淡的分数，“我已经持了大半个月了。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背古诗文，跑的时候背英文单词，午休期间理综试题，晚上写数学练习册。我知自己不是天才型的人，短期的努力无法改变什么。”

    话题怎么突然变沉重了？

    姚舜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说汤安她一。

    司小喃声音很轻，没有抑扬顿挫的铿锵，但却能听她的定，“如果努力无法达到，我就拼命。我可是从死亡线边缘爬回来的人，没什么不到。

    今年不行，我明年再拼一年。”

    司小喃看着姚舜。

    也看着自己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