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一圈。

    “其实当老师，尤其是在咱们学校当老师，本不挣钱。早些年有人劝我海经商，我没去。就想着啊，我多教几届，多带来几批学生，别让真的想学的那些好苗，被一些没有师德的老师耽误了。”姚舜了气，说，“你们俩都是好学生，以后好好上大学，找个好工作，一辈稳稳当当的，我就知足了。”

    “老姚，几本书而已，你别搞得这么煽。”司小喃听不得恩师这么慨，她笑着说，“我们俩以后会经常回来的，让你看着自己的学生过得顺风顺。”

    付修觉得这气氛，简直能上某些‘动中学生的十大心灵汤’了。他清清嗓，不给面的泼了盆冷，“话别说太早，考成绩还没来，说不定她明年又要复读。”

    话音刚落，刚才还师徒的两个人同时瞪着他。

    “你明年要是再来，我可不收了。”姚舜连忙摆手，努力跟她撇清关系。“一年一年又一年，啥时候是个啊？”

    “我也不会去了，你的唠叨多了真烦的。”司小喃吐槽，“每次罗里吧嗦说一堆没用的，还换汤不换药说好几年。你就不能有创新，别总是跟和尚念经似得。”

    “我每年都换了，你倒是肯听啊。”姚舜气呼呼的说，“对了，上要查分了，今年还是二十五号中午十二，记住时间提前准备。到时候网站上去的人多，可能登不上去。查了分数给我打电话说一声，记住报志愿的时间…”

    “知了知了，你去年说的就是这一。”司小喃推搡着他走书店，不耐烦地说，“快走吧快走吧，不送了啊！”

    “你刚才还说什么一日为师呢，有你们这么对老师的吗？”姚舜数落他几句，提着厚重的纸袋慢吞吞往回走。艳天照亮他的，这个人在三尺讲台上慷慨陈词的人，早就不再年轻了。

    “其实老姚蠢的，一中有什么好？市中和其他学校都来挖过，他就是不去。”司小喃叹了气，觉得他傻得厉害。

    “是蠢。”付修淡淡地说。

    又是两个日升日落，又是一年六月二十五。

    第八十六颗糖

    “付修同学, 你从昨天晚上两多晃到现在…”司小喃抓过柜台旁边的表瞅了，“908了。中午十二才成绩, 你能不能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