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见了鬼似的。

    李谦想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摸摸自己的脸。

    他飞快地睃了姜宪一。

    不过，这位嘉南郡主得可真是……一般啊！

    瘦瘦小小的，像个豆芽菜似的。那肤，白得跟雪似乎，一颜也没有。鼻梁又又直，端肃而不失秀雅，在女人的相貌里很是少见。一双睛又圆又大，清澈澄净，黑白分明，如白银里养了两黑银，到底是非常的漂亮。此时睁大了瞪着他，明亮璀璨，让他无端端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波斯猫，每当遇到家里养的那只京狗时，就会害怕地到窗棂或是矮榻上居临地蹲在那里盯着那京狗，看上去优雅从容，实际上却如临大敌，防备着、警惕着，只要那京狗有动静就准备随时起来逃走。

    李谦没能忍住，明明知这个时候应该垂着睑，装着温和无害的样毕恭毕敬地上前给嘉南郡主问安，可他还是咧着嘴笑了起来，一大白牙。

    姜宪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踢去。

    又这样！

    又这样！

    每次见面都这样！

    别人都垂着睑恭谨地向她行礼。只有他，睁大了睛盯着她瞧，轻佻无礼地冲着她笑，她正正经经地和他说话，他就嬉笑脸地应答，她要是退后一步，顺着他的话安抚他，他又副大义凛然、浩然正气的样来……以至于每次他京岁贡，她前两个月就会开始张，等见了面，她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她索免了他的岁贡，结果他还不领，让他的幕僚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张纸的折向她表忠心，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会京给她请安的，还小人得意地威胁她，说如果辽王和靖海侯看见他没有京请安，还以为他对朝廷，对太后有了二心，想“清君侧”，引起战火可就麻烦了……她气得好几天都没有吃饭。

    姜宪瞪着李谦的睛更大了。

    李谦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笑得更灿烂了。

    嘉南郡主这个样，和那炸了的猫有什么两样。

    真是太好玩了！

    难怪里的嫔妃都这么喜她。

    要是他有个这样的妹妹，每天逗逗她，指定也很喜。

    姜宪肺都要气炸了。

    这混，除了笑还会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他有好牙似的。

    他肯定不知只有吃玉米大的人才能有这样一好牙?

    不对，他爹李青才是吃玉米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