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翌砸这句话走了，太皇太后却几乎一夜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顾不得是大年初二就请了姜镇元府，把赵翌对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镇元。

    姜镇元很是意外，想了想：“方氏是什么时候生?”

    太皇太后不知姜镇元为什么问起方氏，可她一向相信姜镇元，对姜镇元的每一句话都听在心里，因而沉：“我还真不知她什么时候生。可照我知的，应该过了二月前后。”

    姜镇元：“皇上的亲事必须得太后答应，太后现在的心思全在方氏的上，没有力皇上的事，所以皇上选后应该会在方氏生之后，我估计应该在三月或是四月间。我们要在此之前把保宁嫁了。”

    太皇太后有些不解，困惑：“是不是曹氏那里有什么变故?”

    之前曹太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赵翌娶姜宪的，可今非昔比，曹太后要为自己打算，谁敢保证曹太后不把姜宪的婚事当筹码和皇上讲条件。

    “从前她不是一心一意地想让曹宣娶保宁吗?”太皇太后，“如今不也为曹宣求娶了白愫。”

    从某意义上来说，曹太后是败军之将，已没有气势来和姜镇元等人讲条件，姜宪也不可能为了双方势力而联姻了，这个人选就落在了份地位不如姜宪的白愫上了。

    姜镇元：“我倒不怕曹太后改变主意，我是怕皇上！”

    “怕皇上！”太皇太后，“你怕他直接旨?”

    “不是。”姜镇元想得更远，他，“您刚才跟我说起皇上要带保宁去什刹海冰嬉。皇上一会儿要赏保宁香，一会儿要让太医院给保宁制药。我们平日里见皇上如此厚待保宁，只有兴的份。可在外人里，只怕没这么简单。皇上待保宁。也太好了些。如果保宁嫁给了皇上，青梅竹。两小无猜，那可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但若是保宁没有嫁给皇上呢?如果皇上在保宁嫁之前就立了后呢？”

    还有谁敢娶保宁?

    太皇太后被姜镇元的一席话说得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