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注的东西太多，她若是嫁给了他，他肯定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地待她，她应该好好地考虑考虑?

    他能告诉她，他希望她别和皇上赌气，别那么早嫁，不要太在意外面那些人的看法，好好地为自己挑选一个夫婿，不一定要多显赫，但一定要把她放在心尖上，兴她所兴的，伤心她所伤心的……

    不，他一个字也不能说！

    在他看到她仔细地为赵啸打算的时候，在他看到她怎样为赵啸挑选药材的时候，在她把他撇到了一边，选择了先照顾赵啸的时候……李谦觉得，他在姜宪这里，恐怕要失了。

    是的。

    他觉得“失”这一个词用得好。

    她是皇家郡主，再任纵，遇事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知怎样顾全大局。她还是会搭理他，他求她的时候，她还是会帮他，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甚至还是真心地帮他谋划策，可也仅此而已。

    她不会再主动的他，不会像从前那样去关心他想要的东西，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帮他去实现他的愿意。

    就像上次他邀她来。

    她说她不好总是。

    姜宪不是普通的女孩，如果她想，她就能到，就像她要嫁人，她就能嫁个为了娶她宁愿承受皇帝怒火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三个。

    但她没有来见他。

    是觉得不必要，还是已经有了决断?

    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在信里提自己，让他去拜访那个什么杨文英。

    可她不见他。

    李谦现在就可以想像以后。

    她和赵啸呆在一起，照顾赵啸的生活起居，为赵啸生儿育女，和赵啸生同袭死同墓，而他，不过是她一个在他打扰她时她才会想起来的朋友，可能会偶尔想知他在什么，也可能时候了，她要更多的心思在赵啸的上，连书信的问候都慢慢疏远。而他则什么也不能只能远远地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同赵啸琴瑟合鸣，看着她在赵啸边笑颜如。

    他的心里就像被撕了个了，血咕噜噜地往外，他痛得说不说话，痛得恨不得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