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她的确还不懂这些。

    她神微霁。

    李谦看着就笑了起来。

    姜宪和他说起山西抚巡胡以良来：“他这个人特别的吝啬。吝啬到了什么程度呢?他除了官服，其他的衣服都补了又补，全是补丁。平时在家吃饭不早中晚膳，一律一碗稀粥加一小碟咸菜。如果有人请客，他必定会打几个菜加几个馒带回去。他为官多年，却一直是一个人过。太太孩都留在老家绵，靠着祖上留来的几亩薄田为生，他一年才拿十两银回去，就这样，还要让他太太记帐，不必要的销全都要省来……我让人抄……”抄他家的时候，他家徒四，却在卧室的地底埋了好几层金，挖来的时候堆了半个屋，他贪墨得来的金银一分钱都没有，换成了金埋在了他的卧室里，她当时接到清单的时候吓了一大，本没有办法理解这个胡以良是怎么想的。

    她话一就意识到这些都是前世的事，忙支吾了一绕了过去，继续：“你和他打的时候，什么古玩玉、什么扬州瘦都别送，只送金，赤/祼祼的金就成。”

    姜宪把她知的事都告诉了李谦，希望他能少走些弯路。

    李谦仔细地听着，心里慢慢地又浮现刀绞般的疼痛来。

    他和她这样相对言的时光相聚一次就少一次。

    以后恐怕再也难现了。

    姜宪见他神越来越差，慢慢地打住了话题。

    李谦不是说他受了风寒吗?

    她还是少说两句吧！

    前世李谦和她不认识照样活得好好的，她不能因为现在李谦年轻就轻视他的能力，总是像个老太太不放心怕他摔倒似的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他未必愿意听。

    姜宪怅然地叹了气。

    颇有些女大留不住了的无力。

    而李谦见她一气把山西官场上的人差不多都评了个遍，心里越发不好受了。

    她能查到这些东西，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用了不少人吧！

    不然她一个养在后的女，怎么能知这些东西。

    她对他的恩，恐怕他这一辈也没有办法报答了。

    李谦突然间很想为她什么。

    他想了想，起倒了杯茶放在了姜宪的手边，温声：“你喝茶吧！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要我去找的人我也会去找的，你不用担心我……”他说到这里，迟疑了片刻，，“我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