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行的，可这样回京城也是不行……到底怎么办?她还得仔细地斟酌斟酌。

    ※

    紫禁城里，太皇太后连着三天召见镇国公夫人房氏。

    这不免引起了赵翌的注意。

    到了第四天，他赶在午膳之前去了慈宁。

    慈宁里的迎开得一篷一篷的，闹非常凡。

    赵翌停脚步观看了一会。

    这些都是姜宪从外面看见了之后带回来的。

    是那丢在哪里都能蓬生、灿烂开的低贱草木。

    可奇怪的是，姜宪那样冷清的一个人，却偏偏喜这样的草。

    赵翌了一枝迎了慈宁。

    太皇太后不适，他等了一会，孟芳苓才领着他去了西阁。

    老人家穿着了件秋香素面杭绸褙歪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了着额帕，面憔悴。

    赵翌见了少不得要问几句“什么病了”，“看过太医没有”，“都开了些什么药方”，“你现在觉怎样”的话。

    太皇太后“嗯嗯嗯”了几声，由旁边服侍的孟芳苓答着话。

    赵翌心不在焉地听着，没有看见姜宪，不免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她通常都是尽心尽力地在旁边服侍的，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他的目光在那些女上搜寻。

    太皇太后突然叫了声“皇上”。

    赵翌心中一凛，忙收回了目光。

    就听见太皇太后：“前些日听说有大臣上书，请皇上早立皇后，皇上是怎么想的?礼那边可有什么章程?”

    赵翌皱眉，觉得太皇太后居居然还知这件事，难真如汪几所言，太后开了个坏，如今没有了太后，太皇太后也开始不安份起来，想他的事了不成?

    但没等赵翌开说话，太皇太后已吩咐孟芳苓：“你把前几天房夫人送给我的那个楠木匣给我拿过来。”

    孟芳苓恭顺地应声退。

    赵翌不解地望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闭了睛，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

    赵翌满雾，没有像从前那讨好太皇太后般地拉着太皇太后的衣袖撒着，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瞧太皇太后到底要什么?

    太皇太后再次觉到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