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房夫人笑，“不然太皇太后怎么能放心呢！要不是规所制，太皇太后差就把太皇太妃给差来了。”

    姜宪默然。

    房夫人就：“好了！你也别担心了，你想到的你大伯父和太皇太后都想到了，你没有想到的，你大伯父和太皇太后也想到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准备新娘好了。等孟芳苓过来的时候，还会带来钦天监算来的几个吉日，到时候我们在这其中挑一个你觉得好的就行了……”

    姜宪之后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室的。

    只记得白愫穿着件碧绿织着银杏叶的褙坐在灯一面着女红，一面等着她回来。

    “你已经知我伯母的来意了！”姜宪坐在了她对面的太师椅上，问白愫。

    白愫了，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低声：“我还以为我会在你之前嫁……我比你大十天呢?”

    她有些伤。

    姜宪能理解她的心。

    就像她当年送白愫阁时一样，担心她会过得不好，担心她会遇到生育这生死关，担心她能不能胜任晋北侯世妃责任……

    “哎呀！”姜宪不想和白愫伤心，笑着打趣，“你比我大，却比我晚阁，你是不是得暗示一曹宣，让他快挑个日，你也早嫁了！”

    “你现在怎么像个小孩似的，总没有个正形！”白愫羞得满脸通红，刚刚涌在心的那一怅然伤心立刻烟消云散，她忍不住去姜宪的面颊。

    姜宪扭，笑着站起跑到了一旁。

    白愫忍俊不禁：“你还想我去追你不成?”

    妹俩嘻嘻哈哈地闹了半天，听着三更鼓响，这才惊觉时候不早了，并肩在一张床上歇了。

    或许是连日赶路太累了，白愫倒就睡着了，姜宪闭着睛怎么也睡不着。

    她就这样嫁给了李谦不成?

    她想到那天在上书房，他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给她说着西北民事，百结病了，不在她面前服侍，客在帮着审后端午节的赏赐，孟芳苓奉命去司礼监拿前些日他呈上来的折，偌大的偏殿上只有两个在罩地笼旁边服侍的小侍。

    他突然停住了话题，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笑：“太后若是兴趣，不如跟着我去西北如何?”

    她一愣。

    他陡然大步上前走到了她面前，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眉目沉静，神邃执着，声音低沉如胡琴般醇厚地在她耳边低语：“你不如跟我走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