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富家小、官宦人家的常有，和皇家结亲的不常有。

    “我又不是问你这些。”姜律恶言恶语地，“我是说，既然爹已经把这分产业给了嘉南陪嫁，你应该拿给嘉南看才是，给我什么?你又不是不知，我最不耐烦看这些的。”

    在他心里，姜律并不是小气的人，何况这也不过是姜家众多产业的一小分，如果二爷姜镇英活着，最少也要分这么多，国公爷不过是把二爷应得的一份给了嘉南郡主罢了。

    李谦恍然大悟。

    这次的迎娶既是李家的事，何尝不是姜家的事。

    就是庶女，就是拖油瓶，也没有这样草草就嫁了的理。

    便宜了李谦那小不说，现在父亲和太皇太后还要让姜宪在大同阁，立刻就和李谦成亲。

    “不是。”胡先生只好，“国公爷给郡主的这份陪嫁，很多都是姜家在九边的产业，对李家很有用。我想，国公爷的意思，是让郡主能拿这份产业拿一李家的人。”说着，他翻开其中一本账册指给姜律看：“这是个南北货栈，因在大同的得胜堡，既生意，也贩盐、买卖匹。姜家还有间和这一模一样的货栈，因为在宣府的张家堡，国公爷就留给了您。照国公爷的意思，大同上上都是姜家的人，有齐大人他们在，李家就算是想在郡主的陪嫁上手脚，也要看姜家答应不答应。可宣府不同，之前因为碍着曹太后，又为了堵人实，所以才同意向远了宣府总兵，加上有个刚直不阿的杨文英，两人都是允文允武之辈，就算是有鞑犯，宣府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这是国之本。可向远那个人，有些刚愎自用不说，还颇为小肚，得理不饶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姜家这些产业瞒得住京城里的人，却很难瞒得住像向远这样的土皇帝。

    他觉得李谦有些患得患失了。

    姜律听着更烦心了，：“给了就给了，还退什么退?还怕我们姜家少了这份产业就没饭吃不成?万一嘉南没有孩，以后谁讨了她喜，就分给谁好了。何必退回来?让嘉南想打个赏还中羞涩，白白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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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斟酌地：“大公，国公爷是这么说的。不仅如此，国公爷还给郡主准备了些己的银，这件事夫人也知。若是国公爷不相信，可以去问夫人……”

    谢元希提醒李谦：“我觉得你与其让我去帮李总，还不如请小国公爷给你派个人来协助李总。”

    胡先生忙：“大公，国公爷的意思，是让您抄录一份留存底。国公爷给郡主的这份陪嫁到时候是会说明的，如果郡主没有嗣，等到郡主百年，这份陪嫁是要重新退还给姜家的。”

    李家怕失礼，姜家怕丢脸。

    “

是怕他忙不过来，而是怕李总界不够，了什么纰漏吧?

    他把胡先生让他看的账本“啪”地一声丢在了大书案上，:“爹说把这些产业都给嘉南陪嫁，你有没有听错?”

    就算是基厚如金家、邵家，恐怕也不敢说自己熟知这些礼仪。

    他是个说就的，立刻拉了谢元希就走：“我们这就去找小国公爷。”

    胡先生愕然。

    姜律心里正窝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