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北地几省全都知了。他们家的聘礼还好说，时间迫，外省的那些大盗得了消息也来不及赶过来，等到送陪嫁的时候那可就闹了，不个群英会来，也会个满堂彩。就看有多少人打陪嫁的主意了。别人是恨不得藏着掖着，他倒好，摆来个打擂台的姿势，也不青红皂白，谁敢靠近送聘礼的队伍，一律杀无赦……”

    福升憨憨地：“这不是很好吗？一次把问题都解决了。以后不要说山西了，就是北六省恐怕没有不知我们家姑爷威名的了。”

    “好什么好！”姜律恨不得敲开福升那榆木脑袋，“人家还以为李家想借着这次和我们姜家联姻的机会立威呢？再说了，他要是杀错了人怎么办？沧州威远镖局的杜总镖不就想办法找到我跟前来了吗？说前几天威远镖局几个送货的趟手压不知那些人是劫匪，以为是寻仇的，所以站在旁边看了看，却被李谦当成是同伙给一起端了……”

    福升撇了撇嘴，：“难还让姑爷一个一个地去辨认不成？这事不是遇见了就要躲得远远的吗？要是换了我，我也一样，谁敢靠近就视为同伙一起解决了。一了百了。问来问去的，那些人还以为姑爷怕他们呢！大公，您是没有和那些绿林上的人打，他们是典型的欺怕，看菜饭，不狠狠地敲打一番不知厉害。反正我觉得姑爷这样好，清清楚楚地把话搁那里，不听的全都杀了。”

    “嘿！”姜律侧目，“我没看来你还喜那个李谦的？”

    福升完全没有觉察到危险，傻笑：“我觉得郡主的光好，与其嫁给靖海侯世赵啸，不如嫁给李谦。靖海侯世在上的，觉得和他说不到一块去！”

    “你给我！”姜律那一脚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等会你不会说我也在上的，和你们说不到一块去吧！”

    福升抱着直喊冤枉：“我是觉得我们家姑爷能一气把那些人全都给撂倒了，也算是个英雄人——他把人引来了，好歹自己收拾了，没有要姜家或是齐家给他善后，总比有个什么事就指望着姜家给他好吧？”

    姜律瞪了他一：“你能不能听话听音？我是说他不应该杀人吗？我是说他不应该利用姜李两家联姻的事立威！”

    福升明白过来，可他还是忍不住要为李谦辩解几句：“您不是总告诉我，办事要灵活机变，特别是在战场上，抓住一个可乘之机就要大胆地尝试，不能让机会白白溜走。李家初到山西，正是要站住脚跟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机会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家聘礼丰厚，郡主的陪嫁也不轻，正好让别人知我们两家是如何重视这门亲事的，这有什么不好的？”

    姜律拂袖而去。

    福升有傻。

    他还从来没有把大公气成这样过！

    福升在心里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