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了她姑，得漂亮，也好。

起来她嫂嫂也是个明人，怎么这个时候却犯了糊涂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夫人已是又羞又忿，顾不得姜宪这个儿媳妇的在场，打断了何大舅太太的话：“嫂，您怎么能这么说话?不是我不帮七叔公家，而是李家实在帮不上忙！我们在福建，又是武官，七叔公家的孙在汾，又在山西，案是察司在审，我们本帮不上忙。您好歹也在福建呆了三年，李家是怎样的境，您心里还不清楚吗?您这么说，这不是戳我的心窝吗?”

    何大舅太太一听姜宪称自己的女儿为“表妹”，顿时喜得嘴都合不拢，连连：“是啊！是啊！她叫瞳娘，家里的人都称她为阿瞳。四月初八刚过的生日。那时候郡主还没有嫁过来呢，不然怎么也要请郡主去家里喝两杯米酒。

    何夫人尴尬得不行，又不能说何大舅太太，只好向姜宪歉，：“我嫂嫂是个直人，郡主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三年前何家族的孙犯了人命官司求到门上去，却还是被判了个三千里放。没几天族就发话来，说我们家只有一个女儿，不能让这支断了嗣，必须得从族里过继一个挑祧。阿瞳她爹不愿意，要招赘，结果十里八乡的，没一家愿意上门的。我和她爹没有办法，想卖了一分产业去福建投靠你公公，谁知居然连一亩地都卖不去，只好把田租给了本家的一个叔父，借了些银去了福建……”

    何大舅太太一傻了。

    姜宪也目瞪呆。

    倒是她了太后之后，阁和司礼监扯起来的时

    何夫人说着，用帕捂着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姜宪笑着谢。

    不是在姜家还是里，她都是年岁比较小的那个，她们都怜惜她不容易，就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在她的面前哭，有了难也不会找她。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姜宪已经听明白了。

    “郡主您是神仙样的人，不知我们这些百姓家里的事！”她叹，“只怪我没本事，只生了阿瞳这一个孩，原本我也想给阿瞳她爹纳个妾的，可她爹不愿意，我本意也不愿意，就顺推舟到了今天。本想小姑好歹也嫁了个官的，我们家阿瞳有她姑照应着，又不求女婿大富大贵，不嫁到谁家也没人敢小瞧她。

    她忙：“嫂嫂，郡主难得过来一次，这些扫兴的话您就少说几句吧！您不是拿了些新米过来吗?我吩咐厨房些米糕好了！”然后又对姜宪笑，“我听厨房里说，您那边常常米糕，不是您喜吃就是大爷喜吃，不是谁喜吃，走的时候您带些回去。”

    她想了想，：“何家表妹叫阿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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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知我们家这个小姑是个不应酬人的。

    她只是没有遇到比自己年的亲眷这样在自己面前哭泣。

    何大舅太太不兴了，：“小姑这话我不听。郡主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要瞒着她的?难她还会笑话我不成?我不仅带了新米过来，还带了新鲜的大枣过来，郡主人得这样瘦弱，正好多吃红枣，补气血。”

    不对，她不是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