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命是保得住的。若是有人教她的，这必定是国士。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结一番。倒不是得他什么指，我们可以跟着他同退。也免得平生所学未报，却先丢了命。”

    康祥云笑：“我探过李家二公的底了，他说他们这次来，是李青和嘉南郡主商量之后的主意，到底来京城什么，他不知。随行的只有他和一个护卫，一个小厮，一个媳妇，一个丫鬟。看似什么都告诉我了，实则该说的话却一句都没有说。喝多了也没有说。”说到这里，他眉宇间几分钦佩来，“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是庶，不那李青是什么样的，他的孩却教得好，是个大事的人。就算我们在李家待不，能认识李青也是不错的。”

    郑缄呵呵笑，：“英雄豪杰，始于微末。所以我们得去多走走看看，才知能人奇士，藏龙卧虎，才知这天有多大，趣事有多少。”

    康祥云不住称“是”。

    郑缄就把话拉了回来，：“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再拜访一郡主，看他们什么时候启程，我们这边也好打算。”

    康祥云听了，说了句“你等等”，然后门去，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重新折了回来，递给了郑缄个荷包，：“那天李家二公拿了一百两银过来，这里有五十两，你先拿去用，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副吴三的真迹，怎么也能当个二、三百两银。”

    二、三百两银，就够足他们两家支持个三、四年了。

    郑缄和康祥云不同。

    康家是当地有名的地主，郑缄却是吃百家饭大的，靠着启蒙恩师的资助才考中的举人，最后还给启蒙恩师了女婿。

    郑缄没有客气，接过荷包就揣在了怀里，和康祥云说了会家常，喝完了酒，吃了半碗面条压了压胃，就起告辞，去收拾东西了。

    康祥云去了小汤山，这个时候姜宪还在万寿山，他当然没有遇到。李骥想到自己居然在康祥云那里被醉了，非常不好意思地接待了康祥云。康祥云当然不会和他这样一个小伙说明自己的来意，只问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山西。

    姜宪本就没有定归期。

    李骥只好：“若是嫂嫂定了时间，我一定提早告诉先生。”

    康祥云想到郑缄说姜宪不是来给李谦跑官的就是来给李家疏通关系的，他不由：“你不知郡主去了哪里吗？”

    “不知！”李骥想也没想地，“我大嫂在京城有很多的亲戚，她去串门，几家只怕都要走一走，今天在哪家，我的确不知。”

    康祥云知李骥嘴，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反复叮嘱他，姜宪回来了，一定要告诉姜宪他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