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虽然有所为，有所不为，可归到底，还是看你怎么想的。从前你们都顾忌着，等我死后，你们也没有了牵挂，该什么什么去吧！不要蹉跎了岁月！”

    “太皇太后！”李谦愕然。

    太皇太后还有心思开玩笑，：“怎么？不喊我外祖母了？”

    李谦泪都快落来了，忍不住回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低声：“你别担心，田医正已经在和几个徒孙尝试新药了，你一定会过这一劫，命百岁的。”

    他说着，别过脸去，怕太皇太后看见他的眶。

    刚成亲那些日，他只是敬太皇太后是个开通的辈。到了京城，和太皇太后接得多了，敬她老人家格平和，待人宽和大度，是个品德洁的辈。可如今，他却突然间理解了姜宪为何如此并依赖着前的这位辈了。

    如果没有太皇太后，姜宪怎么可能平安的大；如果没有太皇太后，他们怎么可能拿到赐婚的圣旨；如果没有太皇太后，他又怎么能镇守京城……他们这个小家走的每一步，都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庇护……

    他握着太皇太后的手不由一，忍了，却没办法忍住因为伤心而带着几分厮哑的声音：“你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们！”

    李谦望着太皇太后的目光明亮而定，镇定而大，仿佛宣誓。

    太皇太后莞尔，轻轻地：“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我自己知我自己的事。你是用兵之人，与其在这个时候违心地安我，不如好好地和我商量一我的后事。我好歹还有些东西留给你们，可能对你们没有什么用，但总归是我的一片心意。”

    李谦忙：“我们……”

    太皇太后却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再说，：“人死如灯灭。这些东西我又带不走，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留给你。我不要多说了。我主意已定。”

    李谦闭上了嘴。

    他欠太皇太后，欠姜宪的太多，他只能加倍地待姜宪好，安排好太皇太后的后事，保姜宪一个一世平安，才能对得起太皇太后对他的一片苦心。

    “我让保宁也来。”虽说是留给他的东西，可他的东西从来都是姜宪的，是他们一家的人，从不独属于他一个人，“慎哥儿太小，等他大一些了再告诉他。”

    太皇太后：“你记得跟我说的话！”

    李谦重重地了。

    他去喊了姜宪来。

    姜宪的眶有些红，想必已经有所觉。

    “外祖母！”她忍不住哽咽地扑在了太皇太后的床边。

    太皇太后微笑着仔细地打量着姜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