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发期过去了吗？”成砚问。

    “差不多快了，”卡恩知他要说什么，坦白地，“我确实发作过躁郁症，就在两年以前，不过后来用药控制住了。”

    说到这个，成砚的关注忽然跑偏了：“用药会不会损伤？”

    “用药不会，但躁郁症本是一件非常损害人机能的病症，加上它没有任何的先兆，会让人防不胜防。”阿尔法星人定义里的躁郁症，和地球人普遍理解的心理疾病有着很大程度上的不同，他们这躁郁症每发作一次就会让他们的记忆力减退，脾气变得暴躁，甚至连个都会转变，再也不似从前般模样，发作多了还很容易折寿。

    成砚听完这些，想起那天在园里碰上的小胡，他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还没能得到他的契合，那时候他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不是很好，会对克里斯这样的事，是否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卡恩没有否认：“他近两年频发躁郁症，药已经控制不住，再过段时间恐怕索维就该让他退役了。”言之意就算卡恩没有开除他，他也已经离走不远。

    成砚沉默不语，不知该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样的看法，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卡恩看着他，张了张嘴，很想把话题再拐回去，但忽然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切，于是知今天又白工了，只得作罢：“吃完饭就早休息吧，明天有个迎克姆舅舅的晚宴，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参加。”

    成砚了，站起来收拾东西，却被卡恩抢了先：“我来吧，你是不是还有作业要？”

    成砚说：“你怎么知？”

    卡恩手脚麻利地作起家政机人：“看你房间里的灯每天都亮到很晚，”顿了顿，又，“其实用不着那么拼，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哪怕你有天回盖亚星去了，想要回到这里来学习，我依然迎你。”

    成砚听完这话，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动的绪。

    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消极地对待他和卡恩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他们中间找到了一个相互制约的平衡。

    不一开始双方的契机到底是什么，到了今天，成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单纯的势利了。

    如今的他们多了一层类似于朋友的在里面，起码卡恩愿意尊重成砚，成砚也愿意去谅卡恩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