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不打顿地完整说完：“我是在包店门捡到它的。”

    别人吃包，他是捡包。

    “真。”乔溦轻笑。“然后呢？”

    “然后……包是病的，带它看病，我照顾它，就好了。”洛望舒搂着他，用的脸颊贴着乔溦的颈侧，醉醺醺地一一说。“爸妈忙，不在，我带包散步。”

    “这么懂事。”乔溦被他贴着，总想亲亲他。

    小醉鬼被他夸得哼哼笑了两声，笑完又想到什么，突然委屈起来：“可是……我把它丢了。”

    “没有牵绳？”乔溦猜测。

    “有人，把它抢走了。”洛望舒运转着被酒影响得不那么灵光的脑袋，慢慢想起来。“骑着托车，从后面，一就抢走了。”

    说着声音里夹杂几哭腔，听得乔溦心脏搐得疼起来。

    “提着项圈，就没了。”洛望舒用手在乔溦前比划了一。“追不上，包，一直叫。”他比划完揽住乔溦，鼻音渐渐显来，越说声音越低，也愈加委屈：“没人帮我，包。”

    乔溦心疼得厉害，一转过，看到洛望舒可怜兮兮地用抵着胳膊，眉心蹙着，视线没有聚焦，空空地向前看，睛里光潋滟，连带着睫都泛上一层意，角红红的，还抿着嘴，拼命不让泪溢来。

    乔溦没法形容自己那一刻是什么心。

    察觉到乔溦看他，洛望舒也把漉漉的睛望向他，终于想到自己把包丢的地方在哪：“河……公园。”

    乔溦在楼层停来，迅速又轻柔地吻上他的睛，洛望舒意识地把睛闭上，乔溦的嘴上顿时被咸味的浸染。

    他背着他，把他的泪一一吻拭净，哑着嗓问他：“那时候你多大？”

    洛望舒想了想：“八岁。”

    乔溦的心更疼了。

    一个八岁的孩捡到被人遗弃的病狗，小心翼翼地治疗照顾，满心喜地带着康复的门散步，又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被狗贩抢走。

    爸妈不在，没人帮他，他还那么小，当时一定哭得很厉害。

    那个场景被小男孩记住很多年，直到成了耀的小青年，也始终用着自亲自画的萨像。

    “找不回来了，对不对。”洛望舒垂睫，泪似乎还要落来。

    找不回来了，乔溦在他的脸颊上又亲了亲，过去那么多年，早就找不回来了。

    “能。”乔溦和他额贴着额。“包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