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意大利的大多数国民都信仰天主教，可是我并不是天主教徒。”乔溦继续说。“不过看到每年都有那么多外地来的游客去特莱维泉许愿，我倒是心动了。”

    洛望舒突然想到什么，转回去看他。

    “后来就慢慢觉得，我在罗生活这么多年，如果天主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博无私，那应该不会太吝啬才对，说不定也会愿意听听我的愿望。我也并不贪得无厌，一个愿望就好。”乔溦环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抱了抱，和自己额相贴。“所以第一次去特莱维泉许愿的时候，我把币带了回去。”

    洛望舒神闪了闪，他记得乔溦在特莱维泉时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当时想着，要是实在找不到你，我再回来冲他许个愿。”乔溦凑到他嘴边亲了亲，语速很慢。“要是运气好，还能带着你一起再来许一次，怎么都是赚的。”

    几次回到罗，几次都没舍得把币投去，乔溦为无神论者，大概是把两枚币当作“救命稻草”和“最终底牌”一样看待了，他心里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并不信仰的神明上。

    洛望舒听得鼻尖有发酸：“可是，我们投币的时候还没说开呢。”

    他觉得太可惜了，乔溦留了那么久的愿望竟然在两人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浪费去。

    “都一样。”乔溦很不要脸地笑起来，还在他上轻轻拍了一掌。“反正你当时可是叫着我名字了。”

    那只手拍在上就索不拿去了，洛望舒被他揩着油，再看着对方一副老氓似的样，笑着哼哼：“叫名字又不算，万一我没有喜上你呢。”

    “嘘，这个‘万一’太吓人，不能说来。乔叔叔心脏不好，千万别吓他。”乔溦有心逗他，在嘴前竖着指神神秘秘地说。

    洛望舒笑笑没说话，趴在他跟他互相抵着鼻尖对视。两人目光胶着着，连空气都快被化成甜腻腻的糖。

    “还有，”乔溦在他脸颊了一。“昨晚是我不够克制，不过你以后可别再那么撩拨我。我一对上你，那自制力基本都没有存在了。”

    “什么意思？”洛望舒乍一没听明白，过了几秒才理解过来，眉微蹙。“……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