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望舒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绝对不是光线的缘故。

    乔溦闭着睛，低低笑：“调。”

    “……你怎么……”洛望舒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心都揪着。

    “暴雨，航班一直延误。”乔溦低声给他解释。“我怕最后取消，买了张火车票过来。”

    洛望舒是学生，法定假期里车票有多张他最清楚。乔溦说的是“买”，可事实上肯定是抢来的。

    “你在车上没睡觉？”洛望舒心疼地摸摸他的脸。“你先睡觉，别说了。”

    乔溦听了，双臂收得更，沉默两秒云淡风轻地吐两个字：“站票。”

    洛望舒心一，抿着嘴角把手放到他的腰上，称职地当起人抱枕来。

    乔溦来的那天是国庆一天，正是人挤人行李叠着行李的时候。洛望舒大一时国庆就没回家，被室友撺掇着一起旅游。那个时候的机票太贵，四个人只能坐火车过去，艰难抢到三张站票一张坐票，到了火车站就傻了。

    从排队检票到排队上车几乎都是被后面的人挤退上去的，火车车厢的桌上堆满了瓜壳和零包装，空气里什么味都有，汗味脚臭味，还有盒饭和泡面的味，通通混合在一起，辣得人睛都疼。

    最重要的是，太挤了，实在太挤了，偏偏还有乘务员推着小车从人堆里再钻过去。八个小时的车程来，四个人差被去了半条命，回程时直接坐了飞机，捂着钱包心里哗哗地血。

    从S市坐火车到北京要二十多个小时，这个人的家境注定他从小就不会委屈自己的，让他在那样的环境里站上一天一夜……洛望舒把乔溦往记忆里的车厢去，真是又心疼又想笑。

    沉沉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乔溦突然惊醒，绷地伸手在洛望舒背上探了两，肌松弛来，舒了气。

    洛望舒没觉得他会醒，窝在他怀里没有动弹，谁知乔溦竟然这就睁开了睛，神已经好了不少，视线逐渐聚焦在洛望舒脸上，清醒过来的一秒就低亲了亲他的额。

    “这就不睡了”洛望舒惊讶。

    “够了。”乔溦他的发。“现在睡去，晚上我就不用睡了。”他以前工作忙，虽然不至于这么时间不合，可睡眠时间很短也是常事，早就知怎么将睡眠质量提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