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一定会受很多伤，等回来了，又一声不吭地拖着跑去捡石，万一了什么事，那他莫名被人丢在神殿里等了这么久的账，找谁算呢？

    只是那么一次，就让他患上了寒疾。

    可褚书墨并不是很在意，在捡回石之后，就一直在这神殿里安安静静地等着。

    等一匹快，等天衍帝的消息，等了整整三十三年。

    天衍帝向来寡言，外面的况，敌族来犯，御驾亲征，都没有告诉他，但他不信，这人最后一刻，会连一句话都不留给他。

    可真的没有。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也没说。

    从最开时的一日问上好几次，到现在也不知过了几个月了才问那么一回，褚书墨只觉得一颗心都快静如止，再也起不了波澜了。

    当初他总觉得，这人当年会用尽方法把他捆在边，请遍名医去治他，不可能对他没有的，无论是什么，都总该有那么一的。

    然而这期盼，也在漫的等待中，一被耗净了。

    他常年不好，这两年的况更是越来越差，人也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褚书墨想，他大概已经没法等太久了。

    三十三年，说不，说短不短，也算是应了这契婚石了。

    要有来世，他不想再这样了。

    三十多年的等待几乎把他挖空，哪怕多一天，他都撑不住。耗尽五脏六腑，等到今天，只盼着这一切都中止在这里。

    当年那场婚姻成的莫名，在明白其中原因之后也确确实实是他先动的，最初也觉得那人待他不同，便一厢愿地以为总有一天能化了这块冰石，结果最后却为他守了一辈的神殿。

    事到如今，褚书墨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怨恨，还是不平，亦或者是委屈，他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假设有可能的话，他只求辈能过得平淡、安逸一些。

    垂首看着手里的红宝石，好半天，褚书墨目光才微微一晃，慢慢地举起了它，闭上双，颤抖着双凑上前去，然后，在那颗亮丽的红宝石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

    转过看着窗外皎洁的皓月，和透过魂镜能看见的繁荣京都，觉到耳边的风声，褚书墨的眸光一溢散。

    这次是真的连动一动脖颈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双浑浊的双眸一闭上，在底光芒消失之际，似乎挣扎着想问什么，结上动了动，却是一声音也没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