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坐在黑暗的角落：“醒了？”

    “你到底在什么？”霍星怒。

    “他得死，因为他欺骗了你，利用了你的。”霍誉，“而且不能让人知，你是霍家的心，这样……所有的罪责都能由我承担。哥，你只用当好你的医生。”

    霍星不敢置信地瞪大睛。

    霍誉起，挲手里冰冷的枪-筒：“我说过，要是让我发现卧底是谁，留他个全尸是给他的辛苦费。”

    枪上膛，发冰冷的声音，顾封被绑在角落里，至始至终毫无反应。

    霍星蹦了起来：“你敢！”

    顾封终于微微动了动，抬看向霍星。

    霍星抖着嘴：“放他走。”

    “不行。”霍誉，“事关你的安全，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看那枪瞄准了顾封的，霍星只觉脑袋一阵昏沉。大雨、垃圾场，全都一脑地朝他扑了过来。

    那时候也是这样吗？是顾封被发现后，就这样被送了一颗弹吗？

    他那时候在想什么？

    霍星脚步往前挪动了一，顾封开了：“最后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霍誉冷笑了一声。

    顾封叹气：“我这一生都在撒谎和圆谎，我不叫顾封，我有时候也记不得我是谁。我的职责就是抓住你们这些家伙，所以我的立场永不动摇……我是警察，在所有之前，我首先是人民警察。”

    霍星嘴动了一，就听顾封说：“反正都要死了，我现在可以……撇开卧底的事不提，我只想代表我个人，我想对我自己的诚实一回。霍星……我撒了谎。”

    他第一次叫了霍星的名字，这两个字一来，霍星觉得自己好像抖了一。

    “我上你了，该死的……我你。”顾封闭上，“我是真心的，哪怕你不是真心，我也……”

    霍誉冷声：“多么伟大，你宁愿送你的人去死，也不愿意假装看不见。你就不能烧毁那些资料，放我们一吗？”

    “因为我是警察。”顾封无动于衷地说。

    他脸上的挣扎和，只一瞬就收了回去。

    霍星细细地看着他的脸，仿佛这辈辈都看不够，好一会儿他才说：“嗯，我也你，我也是真心的。”

    顾封睫颤抖，却是没睁开看霍星一。

    霍星叹气，他就知，这才是他认识的顾封。气、倔、固执……又潇洒得视死如归，从无畏惧。

    这样的他，比扮什么小弟帅气多啦。

    霍誉退后两，瞄准了顾封的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