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

    白莫不妨被她吓住，整个往后靠在了吧台边缘。

    小黑拦住她的腰，越过了白莫伸一手挡在亡灵面前，诡异的双变化莫常。

    亡灵也不躲开，青紫的脸上雾气萦绕，她勾起嘴角一个森森的笑，突然间伸手撩开了始终披在半张脸上的发。

    发面，一张狰狞扭曲的烂脸。

    她一阵凄惨的大笑，瞟着两人，幽幽地飘一句话，“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

    那个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晚上，同时也是两人发生车祸的晚上，贺军只是外伤，养养便好。

    而李芸，虽捡回了命，却丢了半张脸。

    事故造成对方死亡，己方需负全责任。亡者是个富二代，又是独生，家业没人继承了，家属一直不依不饶。

    但罪不至死，家属再怎么不依，也只得接收赔款补偿。

    数目不小，去了大半的家财，再加上两人养伤期间无暇顾及店面，只得暂时歇业。

    伤是渐渐好了，李芸的半张脸也渐渐变得扭曲了。

    “老婆，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贺军埋在李芸的膝盖上，两手不停地使劲揪着发，声音带颤。

    李芸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神恍惚，脸有些卡白。

    “老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贺军抬起脑袋，脸上遍布胡茬，里全是血丝，他抓起李芸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扇。

    李芸被他的动作惊醒，她慌忙回自己的手，急骂：“贺军，你什么？”

    贺军望着李芸半边毁掉的脸，嘴角的肌颤抖，开始伸手一大力地自己的耳刮。

    “我是混，都是我，都是我……”他嘴里呓语，脸上迅速起一大片。

    李芸一把抓住他的手想要制止他的动作，贺军力气太大反而带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

    “贺军！”李芸大声喊，语气中隐约带上了哭腔，“你疯了吗？你疯了吗？”

    贺军也不答，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嘴角都沁了血迹。

    李芸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一只胳臂，哑然失声，“贺军，住手！我让你住手！”她的声音太过凄厉，尽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