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就觉得腹猛地一坠，双间瞬间，肚一阵剧痛疼得不上气儿也发不来声儿，扶着缸沿儿才勉站稳了。

    “我呸！”刘氏冲方氏啐了一又骂，“当我不知你那起黑心呢，若不是让我正撞见，你肯定就偷着藏起来了，还能给爹娘送去？”

    祝永鑫皱着眉，外是兄弟媳妇他也不好，就推推方氏：“你去劝劝，让邻居听见不好。”

    方氏心里也暗暗叫苦，可也没法躲，只得让他盯着孩们，不许没大没小的去瞎嚷嚷，自己起门说：“他三婶，我哥是带来一小溜的，正好靠了这儿猪油，顺便就着锅就炖了酸菜，我正等着猪油凉了好给爹娘送去呢！”

    “灶间有娘刚靠的大油和剩的油梭……”荷很无奈地想，这回肯定又要被刘氏无理取闹了。

    “他婶，咱们妯娌这么些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吗？我哪儿是这事的人。”方氏心里倒的确没打算藏起这坛猪油，她觉得能给孩改善这一次伙就已经很是满足了，所以这会儿被刘氏一说，心里也觉得委屈起来，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自个儿娘家送来的，“前些天我哥来送生礼，我还不是一个都没留的都给娘搁了？”

    荷的话音未落，灶间就已经传来刘氏的哭骂声：“这日可是真是没法过了，我们爷们累死累活地地活，到来都是帮别人养孩，人家偷着躲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我还傻了吧唧的，吃人一碗酸菜都还跟受了人家恩惠似的，老天爷你真是没啊……我们上辈造了什么孽，要受人家这样的欺负……”刘氏一边拍着大一边哭骂，这是她的绝活，扯着破锣嗓，把要说的话一句一句地嚎来，哭声抑扬顿挫跟唱大戏似的。

    她说着又伸手抄起装油梭的碗，转就往外走。

    方氏忙伸手去拉她：“他三婶，你先别急，咱爹听不得分家的事儿，可别去气他老人家。”

我这笨手笨脚的，二嫂你沉快坐着，我自个儿去拿双净的。”说罢手捷地炕去了灶间。

    荷见她直奔灶间，顿时叫了声：“不好！”

    “怎么了？”博宁还没反应过来，方氏的脸已经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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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那也是你气的，关我事！”刘氏甩开方氏，正把她推得肚撞在缸沿儿上。

    搁在平时听她这么跟别人家吵，荷还能听个新鲜有趣，但是这会儿变成在自家吵嚷，顿时就满黑线，恨不得能把耳朵起来。

    “切，你还不就是个样！”刘氏抱着猪油坛决不撒手，“咱家拢共五个壮劳力，你家只得一个，七个孩，你家屋里就占了四个，如今肚里又揣着一个，老大到了能活的年纪，却还要去念起什么书，不能地不说还得往里搭钱。合着全指着我家汉给你们养孩，你们还躲在家里吃大油炖酸菜，到底还有没有儿良心？你看着，我这就去跟爹娘说，今年趁早把家分开算了！”

    荷在屋里听见动静，也顾不得方氏平时总教导的，不大人因为什么事吵架，小孩都不许没大没小的嘴，炕趿拉着鞋就往外跑，